雲淺月怔了一下,回過神來,他已經抱著她進了軍營,飄身落在了。

“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準來打擾。誰來打擾,軍規處置,不必過問我。”容景低啞的聲音對守在門口的人吩咐。

“是!”軍營門口傳來兩聲鏗鏘有力的聲音。

容景不再說話,抱著雲淺月進了

雲淺月還沒來得及看清情形,一陣眩暈,人已經被他放在了大床上。

簾幕垂下,羅裳輕解。

雲淺月想說什麼,卻被他吻住,任狂潮淹沒,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情天幻海,帷幔搖搖。

情潮起,一發不可收拾。

雲淺月迷迷糊糊地想著她還沒告訴他容凌的事情,但又想著不是她不說,是他不給她說的機會,等見到容凌可別怪她不說。

一夜情濃,任何語言都蒼白不抵帷幔內深深纏綿。

雲淺月最後累得沒力氣昏睡過去。

容景擁著她,眼睛一刻也不離她,似乎生怕一眨眼他又是在做夢一般身邊不見她。

午夜,外面傳來孩童的啼哭聲,極具響亮。

容景皺了皺眉,並未理會。

不多時,啼哭聲止住了,他閉上眼睛,慢慢捲起睡意。

這一睡便是一日夜。

軍營裡從午夜的時候傳來孩童的哭聲後再未傳出絲毫動靜,分外寧靜。軍營內計程車兵各守其職,哨兵,巡邏,井然有序,分毫不曾懈怠。

雲淺月這一覺睡得沉,從離開容景身邊,她從來沒有一夜睡得如此踏實。感受她在他身邊的氣息,便從心底深處升起歸屬和滿足。

容景這一年來,更是沒有一日好眠,哪怕是在得知她平安無事的時候,也是心不安穩。如今和雲淺月一樣,睡得極沉。

雲淺月悠悠醒轉,睜開眼睛,帷幔地光線昏暗,她怔了怔,微微偏轉頭,便看到容景正看著她,眼睛是那種永遠看不夠的眸光,一眨不眨。她心下被暖意和柔情填滿,不禁對他露出笑意,嗔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想看著你。”容景眸光沉浸上一絲笑意。

雲淺月動了動身子,伸手撫上他眉眼,手下的觸感菱角分明,她心疼地道:“我離開的時候你的紋理可沒這麼深刻。”

容景伸手抓住她的手,低聲道:“一年了,總會有些變化。”

雲淺月想著是啊,他們分離從沒有如此長過,一年的時間到如今,想想都不敢回首。她艱難解毒,他等待得煎熬,她反握住他的手,柔聲道:“總歸我還是活著回來找你了,比起一生一世在一起,這一年也不算什麼。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上天厚待你我。”容景微微傾身上前,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雲淺月身子微微顫了顫,想起情天幻海的纏綿,臉不由潮紅,輕聲埋怨道:“你也真是,如今軍營內外的人怕都是知道了。”

“知道什麼?”容景笑看著她。

“明知故問。”雲淺月美眸流轉,瞪了他一眼。

bsp;容景心神一蕩,將她抱緊,輕輕嘆息一聲,有一種壓抑的剋制,“雲淺月,你再如此神態,我又忍不住了,你可別怪我不知節制。”

雲淺月偏轉頭,用手捶了他一下,惱道:“上官茗玥說對了,果然你就會欺負我。”

“不許說他。”容景忽然板起臉。

雲淺月挑了挑眉,好笑地看著他,“為什麼不許說他?他為了我辛苦解毒,靈術都耗盡沒了,如此可是大功,怎麼得罪你了?”

容景輕輕哼了一聲,“為何你明明醒來了這麼久不回來?”

雲淺月想著她是想回來,恨不得插翅飛回來,奈何當時懷著容凌,根本動不了身,這可怪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