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我什麼?我有什麼可讓你為了的!”夜輕染不買賬。

“你……”葉倩猛地轉過身,不看夜輕染,恨恨地道:“是我活該行了吧?不過你也活該,活該……哼,最好活該死你,怪不得不得人家喜歡。”

“不可理喻!”夜輕染叱了一句,轉頭看向容景,“弱美人,你明知道她身體虛弱成這樣居然還將她帶來,你安的什麼心?”

“本來我知道她身體虛弱不能勝此重任,但是聖命不可為!她不來的話,皇上大約會怪罪,你總不能讓她抗旨吧?”容景似乎沒看到二人爭執,神色連一絲毫變化也無。

夜輕染臉一寒,“皇伯伯還不是那麼不通人情!”

容景淡淡一笑,不予評判,緩緩道:“她是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有一人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比她更適合,可是不想那人昨日染了風寒,陸公公去請說臥床不起,所以,這件事情只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誰?”夜輕染問。

“是啊,誰?”葉倩也問。

“是丞相府的秦小姐。陸公公難道沒告訴你們嗎?還是隻稟告了皇上?皇上憐惜丞相府秦小姐染了風寒臥病在床,便不用她,第二次又派陸公公去了雲王府,非要將這個一陣風就能颳倒的女人揪來。這個女人偏偏又想追查到兇手,投鼠忌器,只能來了!”容景目光淡淡地看向監斬席那一襲明黃的身影,笑道:“秦小姐一直嬌生慣養,日日好吃好喝,就算生個病也該比不是被人下了催情引,就是被人當街截殺,再就被百名死士暗殺到如今總是折騰不成人形的女人強吧?皇上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說大約皇上是棄了她,選了丞相府的秦小姐。”

夜輕染皺眉,臉色不太好,並未說話。

雲淺月也不說話,看向監斬席那一襲明黃的身影。想著大約是容景的那句秦玉凝“堪當國母”的話起作用了。老皇帝這般作為是在棄她保秦玉凝。是不是說明老皇帝已經下定決心徹底打消了讓她再嫁入皇室的念頭了?將她踢開,最好死了,那麼他再以雲王府沒有嫡女為由將下一任皇后給秦玉凝……

或許即便沒有容景那句話的話,以秦玉凝之才,和丞相統領百官的地位,秦玉凝也是不二人選。雲王府本來就百來年外戚坐大,樹大招風,再加上她紈絝不化,老皇帝的確有理由選秦玉凝而棄了她,如今說取消她不用是因為夜輕染,大約是夜輕染剛剛找了老皇帝鬧了一通,老皇帝怕是無奈才應了的……

雲淺月心裡冷笑一聲,若是秦玉凝做皇后最好,她正不願意嫁入皇室。若是老皇帝真想動雲王府,真對她下手的話,他就要掂量掂量後果。

“原來丞相府的那個小姐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那就再好不過了。”葉倩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什麼,又對容景問道:“就是景世子所說的那個堪當國母的女人?秦玉凝?”

“嗯,葉公主說得沒錯,就是她!”容景面無表情地點頭。

“那太好了!夜輕染,你去將那個女人帶來,我就用她!”葉倩道。

“你看看天色,如今都過了午時了。”夜輕染提醒,“而且你沒聽到說秦玉凝染了風寒臥病在床嗎?”

“因為雲淺月是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若是我作法施咒,她的血必須要午時用才有效,但那個秦玉凝既然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就不必要了,她的血隨時都可以用。過了午時也不怕。”葉倩道:“那個秦玉凝到底有多矜貴?她不過是染了小小的風寒嘛!風寒還能要了人命?還能比你眼前這個女人更嬌弱?我就不信了!你去將她抬來我看看,若是她真虛弱的要死,我今日就白折騰準備一番也就罷了,若是她能用而不用的話,以後就休想讓我再折騰一次,過了今日,明日本公主不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