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彩鎮定了幾許,“還不快跟上她,萬一要出點什麼事情,都是咱們出的餿主意,有事沒事幹嘛出來鍛鍊啊。”

年初晨倒是很感激這一次的鍛鍊摔傷,起碼讓她不僅僅是清醒了不少,猶如給了勇氣一般,這一刻必須找到聶凌卓。

問了正管家,聶凌卓正和藍彩兒去看畫展了,她才顧不上聶凌卓到底是和誰在一起,必須前去解釋清楚。

藍彩兒儘管很在意聶凌卓的心底已經沒了她的存在,但相信只要年初晨不在他身邊,只要她自己努力一點,他們還是可以回到從前的。

“凌卓,你看這畫作很渾圓大氣吧?好美,很有意境。”藍彩兒挽著聶凌卓的胳膊站立在精美的濃墨重彩畫作之前,藍彩兒從小喜歡畫畫,對畫畫有著狂熱的深愛。

“驕陽紅得耀眼,給庭院裡一排金色的想和和安寧,驕陽下牽手的戀人,猶如受了庇護一般的美好,幸福……”

藍彩兒不由自主的說著,眼底染了憧憬和期待,“以後,我和凌卓若是也能這樣……”

“彩兒,我對畫作沒什麼研究,你和同行一起去聊聊吧,我去外頭抽根菸。”

聶凌卓煩悶不已,眉心之間的緊蹙透著他的耐煩和沒耐心。

“凌卓……”藍彩兒驚異,又失望。

“在車內等你。”

他做事素來不容別人有任何意見,不管藍彩兒高興與否,聶凌卓只想離開這個愈發令人沉悶的地方。

他自然是不像藍彩兒這些畫作創作者由衷的喜歡畫展廳裡的油墨味道,只覺心煩意燥。

這時,年初晨已經匆匆而來,“就是這裡。”

深夜的畫展中心,燈火金碧輝煌的閃爍,猶如點亮了心中夢想一般的火熱,熱情的照亮了大半個天際。

年初晨還是第一次來畫展中心,凝視建築物的大氣磅礴,和聶凌卓的差距落差感又陡然佔據了心裡,聶凌卓是可以出入這種有品味場所的人,而她,自小就沒想過有什麼資格看畫展。

“不好意思,女士,請出示邀請函!這兒有規矩,必須收到了邀請函的人,才能進去。”畫展中心的工作人員將年初晨阻攔在外,尤其以相當詫異的眼光看向年初晨。

這女孩兒,難道也是搞藝術的?

這麼的不修邊幅,甚至膝蓋上掛了彩也不處理一下,看起來是那麼另類。

“我……我的朋友在裡面,也不可以進去嗎?”年初晨沒有料到進去裡面,也得被阻撓在外,心急不已,又忙解釋的道,“讓我進去一下好不好?拜託你了,我只是進去一下下,馬上就出來!”

“對不起,女士,這是不符合規矩的,裡面的畫作都很值錢,沒受到邀請的,一律不能進去。”工作人員不通融,令年初晨愈發心急如焚,宛如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聶凌卓。

“我的邀請函掉了,拜託你通融我一次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事……”

還有什麼事比終生大事更重要。

這一次她的解釋,或許能讓她和聶凌卓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

“請回吧……”

年初晨殊不知聶凌卓早已悄然的靠近,耳畔聽著年初晨所謂的“邀請函”掉了,心下的鄙夷迅速來襲,說謊欺騙的個性始終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輩子也改不了了。

而年初晨視線裡也闖入了聶凌卓的身影,他……

“凌卓……”

年初晨激動不已。

聶凌卓卻是目不斜視,連看也不看一眼從她身邊經過,彷彿這樣的女人不配她瞧一眼。

“凌卓,你聽我解釋,那天的事……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解釋。”年初晨勇氣十足的阻攔在他跟前,沒了害怕,沒了畏懼,一心一意只想讓聶凌卓明白,她不是故意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