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岸到彼岸的路都沒了,那彼岸的彼岸還有什麼意義?

白歌問道:“宇宙不同的物種,其文明發展程序肯定是不一樣的,高等文明的發展被鎖死,那低等級的呢?他們前方有高等文明已經走過的路,應該是可以一步步踏入到極限,然後才陷入到‘無物可理解’的地步吧?”

如果是這樣,那這種影響距離人類可能還很遠,畢竟人類可能只是個低等文明,天塌了有高個子頂,人類還可以慢慢發展到很高的層次,才會面臨這種未知理解性被關閉的困境。

對於現在的人類而言,很可能發展幾千萬年都不會有什麼不良影響。

然而,鈴鐺卻道:“不,奪理之手所轉化的真理,也包括一些高等文明已知的東西。”

“原因很簡單,因為那些東西,對於低等文明而言,還是未知的。”

“假設次元之理為一百,奪理之手用掉五十。但宇宙中有已知六十的文明,那麼這個文明依舊存在,最多後代沒法再學習尖端理念而已。可對於五十以下的文明而言,五十就成了頂點,最高也只能理解到那一步。”

“哪怕已知六十的文明,將他們已經總結出來的技術完完全全地展現給低層次文明,不理解就是不理解。”

“如同,古人不知道萬有引力,您想盡辦法闡述牛頓的理念,用盡一切手段將萬有引力演示給古人,他們也絕不會理解的。因為萬有引力的理解性沒了,它在所有尚未知道的人眼中變得‘不可知’。”

白歌沉默,這就是理解性被關閉的恐怖,別說古人了,如果他能穿越到牛頓年輕的時候,恐怕打死牛頓,他也聽不懂萬有引力。

本來牛頓可能被蘋果一砸,就突然想到了。

但如果被奪理,那別說被一個蘋果砸了,哪怕一萬個蘋果把牛頓砸殘,他也想不到萬有引力,而是把蘋果拿去賣了。

見白歌沉默,鈴鐺急忙說道:“主宰,沒有什麼是不可以針對破解的,如果您想理解某個未知,可以利用特性強行理解。”

白歌撇嘴道:“我難道想理解什麼,還得專門弄個特性?在我能設定‘理解一切次元之理’前,這個方法根本沒意義,只是徒勞地弄出數不清的收容物而已。這個奪理之手,就是收容物!”

“收容物比我想象的還要恐怖,簡直太不可控了!怎麼會這樣?一小部分伽馬射線能量,怎麼會締造出如此撼動次元之理的玩意兒?這直接影響到所有智慧生物的根本利益了!”

鈴鐺說道:“不,我指的不是腦洞能力,而是破理之水本身,不就可以具現幻想的特性嗎?假設萬有引力被破除理解性,但是以此為代價,復活了一個人物卻偏偏絕對理解萬有引力呢?結果當然還是他能理解萬有引力,並不會被破理效應所導致設定不符合原著。”

“不,我就算弄出這樣的人,有何意義?奪眾生之理,成全一人?這人還是個本不該存在的二次元人物?而且我在有妥善處理這種災難前,不想濫用奪理之手了,這代價也太沉重了,簡直是對不起全宇宙的智慧生物!”白歌咬牙道。

他再一次深刻體會到收容物的詭異和失控,收容物的誕生才是腦洞強加現實的最大代價,竟然直接扭曲出這麼個玩意兒。

相比起來,什麼樓娘,什麼系統,什麼bgm,簡直是溫和的收容物。

鈴鐺道:“越容易扭曲現實的收容物,其代價可能更扭曲……比如奪理之手……比如腦洞……”

“我懷疑,收容物的誕生機制,應該超出了宇宙本身。宇宙……乃至次元……可能都是受害者!”

“唉……”白歌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該高興自己的腦洞是最扭曲現實的東西,還是應該懊惱其代價讓現在的自己有點控制不住。

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