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許檸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衛湛已經回來了,你再不想辦法,我們都得死。’’ 見他依舊不為所動,衛汐月怒火中燒,扯住他的衣領瘋狂搖晃,‘‘衛靖我看不起你,你瞧瞧你現在這個頹敗的樣,你有臉去泉下見義父嗎?’’ 衛靖無神的眼慢慢焦距,看著眼前的衛汐月,‘‘你走吧,在我座椅的龍頭下有密室。’’ 衛汐月瞪大眼睛,看著他開口,‘‘那你呢?’’ ‘‘我是大晉的皇帝,只要我不走,衛湛就是亂臣賊子,我不會當縮頭烏龜,也不會走,我不會丟下我的阿檸不管,她會害怕的。’’ 衛汐月捧住他的臉,‘‘阿靖我們一起走吧,難道你不想給義父報仇了嗎,只要活著我們就有機會,衛湛體內有蠱毒,他隨時可能會死,只要活著我們就有機會重新來過。’’ ‘‘我們一起逃吧,好不好。’’衛汐月眼帶懇求的看著他。 衛靖搖搖頭,‘‘可是她回不來了,滿心滿眼都是我的她不會回來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衛靖捂住難受至極的胸口,聲音喃喃,‘‘她不會回來了,不會了。’’ 衛汐月眸中帶了淚,閉了閉眼,‘‘衛靖,那我呢,我該怎麼辦!造成這一切的人是你,是你害死了許檸,也是你把我害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你叫我怎麼辦,嗚嗚…………’’ 衛汐月掩面痛哭,衛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他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都是因為我。’’ ‘‘你快走吧,我會讓人安全護送你離開,永遠都不要回京都了。’’ ‘‘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走。’’ 衛靖恍若未覺,跌跌撞撞跑到那棺材前,手慢慢撫摸上許檸的臉,衛汐月說的沒錯,害怕失去用各種方法脅迫威逼她,是他一步步把她逼到絕路,都是因為她,突然他的眼神變了變,直接昏了過去。 衛汐月見此眼神閃過什麼。 等衛湛緩過來算賬時,已經是兩天後了,衛湛帶著五千精兵,一路殺了進來,血洗皇宮,違抗者盡數被屠戮,宮人尖叫著四處逃竄,火光四起,衛湛殺紅了眼,彷彿是一個沒有人性的魔鬼,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生氣。 看了看密室出口,聲音沙啞僧然,‘‘追!’’ 他渾身是血一步步走上高臺,袖袍一撩,在龍椅上坐下,白髮紫眸,暴戾肅殺,霸氣凌冽,眸底似是結了冰霜,沒有一絲感情。 百官齊齊跪在下方,大氣不敢喘,大殿內一片死寂。 安靜的山谷,一輛看起來極為沉重的馬車往前行駛著,馬車裡傳來女子疑惑的聲音,‘‘她怎麼還醒來啊,表哥。’’ 裴邵看了看昏迷著的人,把臉轉向另外一邊,‘‘她有孕了。’’ ‘‘什麼!’’兩道不可思議的聲音齊齊響起,趕車的傅文軒爆了句粗,‘‘大魔頭的骨肉,趁著現在人還沒有醒,直接扼殺了吧。’’ 唐宛如頓時暴走了,‘‘誰給你的臉敢動悠悠的孩子,你個小偷。’’ ‘‘唐宛如你這張嘴怎麼就說不出一句我愛聽的呢?我那叫偷嗎,我這叫拿,再說了又不是不還了。’’ ‘‘那你倒是還啊,人不就在你面前嗎。’’ 傅文軒摸摸鼻子,‘‘到了時機我自然會還。’’ ‘‘鬼才信你呢。’’唐宛如一聲嗤笑。 看了看對面的表哥,對方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開心。‘‘表哥你想什麼呢?’’ 裴邵回過神,搖搖頭,“沒事。” 唐宛如想起什麼,‘‘你是不是在擔心會連累爹爹他們。’’ ‘‘不是,我們已經在悠悠出事前三天就出城了,放心吧,沒人會發現我們。’’ 唐宛如點點頭,心想那你幹嘛不開心。 裴邵對著外面開口,“慢點走,車裡兩個孕婦。” 車簾又被掀開,“兩個!她也懷孕了?” 唐宛如和傅文軒指著許檸,同時開口。 裴邵看了看同樣在昏迷的許檸,點點頭。 傅文軒罵罵咧咧,“裴邵,你說你,搶來的兩個都是懷了別人種的,嘖嘖。” “你胡說什麼?”裴邵不悅的開口。 傅文軒立馬放下簾子 裴邵喃喃開口,“我是受悠悠所託才會救她,還是好好想想自己跟悠悠解釋偷盜的事情吧。” 傅文軒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