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回去吧,太晚了。” 清煜牽著妹妹的手,沒有動,瑞王吩咐自己的侍衛,“送他們回去。” 兩個糰子就這樣灰溜溜回了宮殿,清煜拳頭收緊,很生氣,“懶懶這個叛徒,走到半路居然逃跑了。” 清念苦著臉,“哥哥,父皇要去娶壞女人了,她會不會打我們,話本都是這麼說的。” 清煜聞言安慰自己的妹妹,“妹妹別怕,我不會讓她欺負你的。” “好,她要是欺負我,我就用銀針扎她。”說著表現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奶萌奶萌的。 餘悠悠等啊等啊,等到脖子都酸了也不見衛湛前來,漸漸的耐心被磨沒了,一路上積累的情緒逐漸要崩潰,多次想掀蓋頭,想起沈斕說蓋頭要新郎掀,不然不吉利,忍了。 白芷白蘇知道她累了,“公主,趕了一天的路,你定是累了,要不你先歇下吧。” “再等等。” 宮殿裡除了主僕三人,空無一人,就連暗香也不見了,她活動了一下筋骨。 “公主,你困了吧。”白蘇問。 餘悠悠打了一個哈欠,忍無可忍,一把掀開蓋頭,往外走,白芷白蘇嚇了一跳,“公主,你要去哪裡,這可是皇宮。” 她被兩個人拉住,見她們一臉驚恐。 也是,如今的身份是齊國公主,她的一舉一動或許會影響到兩國,算了,她還是忍了。 直到半夜,衛湛終於忙完了,坐在岸前沉思良久,最後他終於開口,“去喜闌殿。” 張德一愣,她還以為不去了,原來還去啊,反應過來,“擺駕喜闌殿。” 這邊,白芷開口,“公主,我們服侍你入睡吧,別等了。” 餘悠悠看著那喜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她開口,“再等等。” 等的她直打哈欠。 “皇上駕到。” 突然外面傳來通報聲,餘悠悠臉色一喜,將蓋頭再次帶上,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熟悉的腳步聲朝著床邊靠近,莫名的心跳飛快。 聽了一會,沒有聲音,張德等人大氣不敢喘,看著高大的帝王就那麼注視著床上一身喜服的女人,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餘悠悠忍不住想掀開蓋頭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時,衛湛熟悉的聲音傳來,“出去。” 張德將僵硬著的白芷白蘇帶了出去,輕輕關上房門。 屋子裡只剩兩人,餘悠悠還有些小緊張呢,兩人快三個月沒見了,很想念。 出神間眼前蓋著的紅蓋頭被人掀開,眼前一片明亮,入目的是男人繡著龍紋的明黃色錦袍。 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 看清她的臉那一刻,衛湛只覺心口像是被錘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的從未有過的怪異,眉頭不經意的一蹙。 女人長睫猶如一把小小扇子,撲閃撲閃的,女人很美很熟悉又很陌生,衛湛下意識的反應便是這個,膚色雪白猶如凝脂似是能掐出水來,眉目如畫,唇角含笑,眉目流轉間,猶如誤入人間的畫中仙。 心莫名跳的飛快,他極其不適應,有種想落荒而逃的感覺,看著她唇角的笑意一點點消失,心莫名一慌。 只覺荒唐至極,臉色隨之冷了下來。 餘悠悠對上他冰冷的紫眸,就那麼看著他,她緩緩起身,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這一路上,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還以為到了他面前一切都會值得,結果一等就是等到半夜,人是等到了,那臉色那眼神像是在看個什麼陌生人一樣,最讓人氣憤的是他還沒有穿喜服。 看了看他腳邊的蓋頭,她的臉色也隨之冷了下來,兩人就那麼對視著。 “你什麼意思?”她還是出聲了。 衛湛蹙眉,這女人居然敢用質問的語氣同他說話。 女人再次湊近一步,衛湛一愣,低眸看著她,餘悠悠踮腳吧唧親了他一口,“該生氣的人是我,看在這麼久沒見面的份上我便不跟你計較了。” 衛湛眸子瞪大,唇上柔軟的觸感還殘留著,在腦海裡一遍遍回放著,眸中閃過慌亂,“放肆!” 餘悠悠眨眨眼,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還有更放肆的呢。” 說著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聲音帶了委屈,“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怎麼能不穿喜服,還讓我等那麼久。” 女人一靠近,一股熟悉的清香傳入鼻尖,非但不難聞,還令人貪戀,衛湛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