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黑森林彎道處停了下來。 四周的官兵侍衛紛紛亮出兵刃,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 前方一個肥頭大耳的異族胖子,手裡拿著一把沉甸甸的虎頭刀,站在道路中間,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什麼人竟敢深夜擋道?你知不知道擋的是什麼道?這可是官府的押運,你難道活得不耐煩了?” 官兵中那個頭戴紫金冠,身穿銀絲甲,腰掛寶劍的青年將領,騎在一匹白玉獅子馬上,用馬鞭指著古道中間的異族胖子,大聲問話。 異族胖子眼放綠光,陰森森地望著馬上的將領,一陣怪笑,露出了他白燦燦的牙。 “留下這輛馬車,我就饒你們不死。” 馬上青年將領聽聞大怒,揚起馬鞭,環顧四周。 “大膽狂徒,竟敢口放狂言,左右給我拿下。” 官兵得令。 前面四人,全部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持著朴刀,攻守兼備,立即向古道中間站著的異族胖子攻去。 正在這時,兩旁黑森林裡面,十幾個異族人,眼冒綠光,像一隻只出籠的兇禽猛獸,手提大刀,從兩側向馬車殺了過來。 “不好!他們還有埋伏,速速佈陣,做好防禦。” 馬上青年將軍,從容不迫,穩如泰山。 他立即指揮剩下計程車兵,擺出環形防禦陣型,保護馬車。 他自己也抽出寶劍,縱馬迎向一側的異族人,殺了過去。 前面的異族胖子虎頭刀一刀橫斬,一道凌厲的刀光向前面四人襲去。 衝過來的四人連忙用盾牌保護,卻仍然承受不住虎頭刀霸道的力道。 四個人一起往後飛去,跌在道旁,口中紛紛冒血。 異族胖子,邁開星月大步,向馬車殺去。 地上四人重新爬起,再次合力擋住了這個兇猛的異族胖子。 異族胖子的這口虎頭大刀,舞得虎虎生風,所當之處,無不披靡。 血花四濺,四個手持盾牌計程車兵,瞬間被他劈死了一人。 剩下的三人齊力截住拼鬥,卻只有招架之力,漸漸不支。 馬車兩側的官兵,都是軍營裡面挑選出來的好手,身手俱都不凡。 他們臨危不懼,迎戰森林兩旁衝出來的異族人。 他們憑藉有效的防禦陣型,互相配合,一開始還和這群異族人鬥得個旗鼓相當,擋住了他們銳利的進攻。 但打到後來,官兵們的兵器明明已經刺傷了幾個異族人,這群異族人卻絲毫不受影響。 這群眼睛閃爍著綠光,瘋狂至極的異族人,個個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和害怕,身體雖然已經被刺得鮮血直流,招式卻並不延緩。 他們受傷之時,根本不去理會身體裡面還嵌著官兵的兵刃,反而手起刀落,殺死了幾個明明已經佔了上風的官兵。 官兵們死傷摻重,這群異族人眼中綠光卻越來越綠,越打越是精神,越殺越是興奮。 異族人在人數上已經佔優,將那個馬上的青年將領圍在了馬車邊上。 那匹白玉獅子馬身中數刀,漸漸不能支撐,口中冒著血泡,臥倒在地。 馬上青年將領從馬背上躍起,手上劍光閃動,將一個異族人的頭顱斬上了夜空。 那個飛上夜空的頭顱,鼓睛暴眼,眼中依然閃爍著綠光,翻滾著從空中落下。 頭顱眼看落到了青年將軍身旁,另一個浴血戰鬥的官兵身上,他居然將血口張開,一口咬住了那個官兵的脖子。 與他頭顱分離的身子,也並不倒下,伸出雙手,繼續往前抓來。 被頭顱咬住脖子的官兵大驚失色,將那個恐怖的頭顱從脖子上扯下,居然連著血肉,一起撕裂。 他的頸部大量噴血,頓時萎靡倒地。 這個頭顱嘴上還在大嚼,將咬下來的血肉嚼碎。 青年將軍劍氣縱橫,幾劍將面前的無頭屍體,切得七零八落。 他四周一看,自己所帶的官兵幾乎傷亡殆盡,只剩下少數幾個勇猛的官兵仍在死鬥,但大都已經負傷。 “這群異族人被斬了頭顱居然還能行兇!怎麼這些人全部都是殺不死的?” “他們眼睛冒著恐怖的綠光,難道是妖魔鬼怪不成?” 青年將軍覺得眼前劫道之人並不簡單,圍攻他的惡徒越來越多。 那個胖子異族首領將最後一個盾牌官兵一刀兩段,也提著滴血的虎頭刀,向青年將領走來。 青年將領帶著三個身負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