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說話。

林海的話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將軍嶺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鄭凌浩暫為統帥。一些山寨的兄弟在石浪的帶領下來尋朱隆了。將軍嶺的眾兵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再做的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也就不再矯情了,一些話就留在心了。韓闖校尉會帶著大家回去。之前蠍尾和朱隆已經表態他們的年紀對從軍打仗已經提不起興趣了,經歷了草原生死後,不願在上戰場,所以會留下。”

朱隆第一次一本正經的說道,“眾兄弟,不是俺朱隆慫,而是看著自個的兄弟一個個在俺身邊倒下,那心裡就跟刀割,一閉眼就會出現當初大家在山寨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場面,突然間又變成戰場是陳屍遍野的景象,把俺嚇的一身身的汗。對不住各位兄弟了,俺朱隆卻是不想幹了。俺只想帶著跟著俺的兄弟好好過過安生日子。而且這馬場也需要人,我決定留下給林海當個看家護院的。”

王成低著頭,雙手一直在大腿上揉捏著,心裡百味雜陳,他是韓闖一手提拔起來的,但跟著林海經過奇襲左廂一戰後,便暗自決定跟林海一輩子,但此刻林海決定推出,跟著王成陪林海出生入死的那一百多弟兄卻下決心跟著林海。猶豫了半晌後,王成豁然而起,來到正席的林海與韓闖身前,單膝而跪,“韓校尉,多謝您一直以來的重用,我和我那死的只剩一百多人的兄弟們決定留下來跟隨林校尉,如果沒有林校尉我們已經是死人了,所以我們決定這一輩子跟著他。”

韓闖心中一緊,他其實隱約知道王成會留下,但經過草原的歷練后王成越發成熟,可現在卻要隨林海久居在這裡。事已至此他也不好阻攔,便開口道,“好,以後要好好輔佐林兄弟,將這馬場經營好。”

“韓校尉放心,貧了命也不會讓馬場出現一絲閃失。”王成給韓闖行了個禮。

林海看到李鋒毅有些猶豫,畢竟他從軍便是為了光宗耀祖,家人都在燕郡,他不能留下來,但介於跟林海同窗的關係,又深得林海重要,此時卻要走,著實開不了口。

“好了,鄭風將軍正在用人的時候,李彥,鋒毅此時已經成熟了許多。回到晉陽郡後,你們和凌浩便是鄭風將軍的生力軍。”林海堵住了他們的嘴。

此刻蠍尾說道,“林海,戰馬怎麼辦?我們開了馬場,如果突然少了一半,會讓人起疑心的。”

韓闖說道,“林海,相識一場不易,既然你決定留在這裡開辦馬場,那我們便步行軍回去。戰馬留給你當種馬培育。”

“這”林海剛要反駁,座上的人便紛紛張口將林海的話堵了回去。

韓闖說道,“林海,我是鄭風將軍的人,可我也是你的兄長,這點你要記好了。況且戰馬渡河十分不便。你在關中立足未穩,我們走後飛馬牧場的實力大減,石浪的那些人還需要進一步的適應,不過有王成在,我相信經過冬天的訓練,可以保證馬場的安全。”

李彥說道,“林海,收下吧,就當是兄弟們送你的禮物了。也是咱們同生入死的一個見證,你看到這些馬的時候,希望能夠想起黃河對岸的我們。”

李彥的話有些煽情,但卻也道出了心裡想說的。屋子裡突然靜了下來,此時韓闖便顯出他從軍多年見過生死分離的心性,“好了,不說了。老規矩,散夥酒喝完,大家高高興興上路。”

又是一醉方休的夜晚,深夜林海孤獨的坐在院中樹下,枯黃的樹葉隨風而落,顯得有些孤寂淒涼,陰骨真人來到了林海身邊,端著茶碗,“喝些熱茶吧。”

“鬼老。”林海抬頭接下茶碗。

“怎麼?分離的滋味不好受吧,尤其是一起見了血賣過命的兄弟,決定總是要下的,這也是人生的一種經歷,會讓你快速的成長起來。過年你也二十了,便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了。振作些。”陰骨真人突破大乘境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