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傷……都是怎麼來的?”

“女人,這種時候,你應該專心一點?”似乎懲罰她的不專心,他佔有得更深。

惹得晚吟喘息連連,卻不肯放棄。手指疼惜的從那些深邃的傷口上流連,她顫抖著問:“很痛嗎?”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連祁燁咬牙。她還要出口,他惱得拉下她的臉,張唇咬在她下唇上,將她其他多餘的話完全堵住。

她完全沒有經驗,五年前的那夜,她也早忘得一乾二淨,所以到後來,只得任他擺弄。

兩人的呼吸,緊緊在一起……

熱度,在攀升。

空氣裡,彷彿要燃燒一樣。女人嬌軟的呻/吟伴著男人強而有力的衝撞聲,給這個夜色,鍍上了一層曖昧的光彩。

………………………………

這一次雙腿間的痠痛感,和五年前比起來簡直沒差。她趴在床上,渾身虛軟無力。是連祁燁將她從床上撈起來,抱進浴室。直到此刻,冷靜下來,晚吟仍舊不敢去看他的臉,只敢貼在他胸口上,安靜的聽著他的心跳。

雙手,侷促的捏在一起。

她不知道和他之間,怎麼會突然走到這一步。但她很清楚……她居然沒有排斥……

熱水氤氳上來,裹住她的身體。她還低垂著頭,怔忡的凝著水面,一時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可他卻裹著睡袍,坦然的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

晚吟緊擁著自己,面色通紅。終於受不住他投射而來的灼灼視線,不自在的開了口:“你……不會是想要一直坐在這兒吧?”

聲音,細如蚊蚋,說完,小臉又紅了一片。她要洗澡,被他這麼看著,還怎麼動手?

“我以為你打算一輩子就這麼在我跟前低著頭。”

“我……你先出去一下。”晚吟有些語無倫次。

連祁燁沒有動,只是凝目望著她,“燒退了一點沒有?”

“嗯,好像好了很多……”晚吟尷尬的應。她怎麼會知道退沒退燒?只知道現在渾身都要燒得起火了?而且,他再在這兒坐下去,她會更要命?

連祁燁看了她一眼,這才終於起身,走了出去。

……………………

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連祁燁並沒有在床上。晚吟抬目看去,只見昏暗的露臺上,他的身影就立在那兒。

他在抽菸……

被夜色籠罩著,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暗黑。那是至純的黑色,彷彿他生來就是活在暗夜裡的男人。手上的煙,有淡淡的星光,卻也漸漸熄滅。晚吟心裡突然變得難受起來。

他……

這樣心事重重,是後悔了?

想到這個可能,胸口悶得喘不過氣。她掀開被子,將自己蜷縮在被單下。背過身去,不去看他的背影,縮著身子,只佔了大床的一個小角落。

而後,她伸手,將燈熄滅。

整個房間裡,一時都只剩下漫無邊際的黑。他,依舊沒有動靜。晚吟緩緩閉上眼,逼著自己睡過去。

………………

一夜,渾渾噩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睜開眼的時候,晚吟安靜的沒有動。努力的想聽到一點動靜,可是……

連呼吸聲,都沒有。

頭上些得。探手,摸過去。

果然……

身側的位置,空空的,早已經沒有了一絲溫度。

他,走了……

而且,顯然已經走了很長一段時間。

心,沉了又沉。晚吟只覺得心裡一陣寒涼。抱著被子,坐起身來。靠在床頭,望著窗外發了一會兒呆。回神的時候,是被床頭的電話震醒的。

來電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