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眼中帶著血絲,顯然昨晚沒有睡好。但是他的精神還算不錯,這讓在場的人精神一振。要是事情真超出想象的嚴重,估計畢冠霖神色也不會這麼輕鬆。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糟糕。

畢冠霖掃視一眼,“我想礦業集團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這是建國以來最大的貪腐案,而且還是集體挖空集團,又偏偏發生在了我們省。這是老百姓不能容忍的,我們不能容忍的,中央也不會容忍。”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現在我們所掌握並凍結的資金,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錢不知所蹤······情況的嚴重性我不說你們也知道,這樣巨大的經濟損失,如果處理不好,外逃資金無法追回,恐怕對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嚴重的打擊……”

常務副省長徐永進冷冷的說道,“當年礦業集團整合,人事和財務監管權都被收歸國企改革辦公室,脫離審計廳,財政廳,組織部等部門的檢查監管範圍,正是這一原因,才會發生這麼嚴重的問題,不然不會造成這麼嚴重的貪腐事件……”

徐永林的話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而當年國企改革辦公室的主人就是邱明桐。本來國企改革是市政府的事情,但老書記力排眾議,把當時還是副秘書長的邱明桐安排在那麼重要的位置上。這讓市政府很不滿,但那個時候的老書記威望很高,沒有人敢反對,事情也就拍了板。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主要責任人就是邱明桐。徐永進的意思很明白,邱明桐犯的錯,就要讓他自己承擔,不應該要整個班子和他一起分攤這場政治風險,而其他人當然明白裡面的利益關係,要是這個時候提出反對意見,那就是和自己政治生命過不去,誰也沒有傻到那個程度。

邱明桐冷冷的看了徐永進一眼,這個常務副省長,比他的資歷淺得多,無論什麼事情都被他死死壓著,現在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畢冠霖說道:“永進同志,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先說說怎麼解決問題,把影響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

畢冠霖更是一個成了精的老狐狸,如果讓魯政、徐永進······其他常委抽身出去,把責任推脫掉。那樣一來,除了邱明桐這個主要負責人,那就是省委和紀委分攤這個不小的政治風險,他怎麼可能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徐永進暗罵了一聲,這個老狐狸。誰他媽的讓你們省委當初伸那麼長的手,把礦業集團抓在手裡。現在出了事情卻推脫責任,想讓我們和你背黑鍋。

可罵歸罵,最後也沒有在張嘴。作為常務副省長,政治智慧怎麼可能會低,話說出來點到為止,這樣既能挑起眾多常委的不滿,又不至於得罪畢冠霖這個省委書記。還能孤立邱明桐,出出這麼多年被壓制的惡氣。

魯政這個省政府一把手看了一眼徐永進,笑著打圓場說道:“書記說的對,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問題吧,不要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

他的話音一落,下面的那些老傢伙一個個都閉上眼睛,在那養神一句話也不說。

徐永進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這件事情很好辦,讓紀委、監察還有公安部門協調,把資金追繳回來。讓媒體分散民眾注意力,淡化礦業集團事件帶來的不良影響。”

畢冠霖問道:“怎麼分散民眾注意力?”

徐永進說道:“曾景春和袁敬軒同志不是被綁架了嗎?我們可以讓媒體報道,這樣就可以分散民眾注意力了,把礦業集團事件淡化。”

省宣傳部部長朱振力點點頭:“可行!”

省政法委書記李光耀說道:“高延河他們集體虧空,而且已經有幾年的時間,前期虧空資金一定已經流失到國外,要想追繳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是沒有一個能力出眾的人帶隊,一般部門,尤其是銀行部門,不會給你面子!”

魯政點了點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