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入他開啟的雙唇之間。

他申吟著,整個軀體金繃。然後他突然張開嘴並移動,不再是由她主導親吻了。他的手緊抱著她,舌頭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柔安的脖子因承受力量向後仰著,意識逐漸模糊。她曾想象親吻的滋味,甚至晚上曾在枕頭上練習過,但她從不知道一個吻使她感到如此熱情而虛弱,他嚐起來是這麼甜美,他抵著她的感覺引發她無限的渴望。她在他腿上扭動,希望能靠他更近,他猛然將她轉向他,讓她的胸部抵住他的胸膛。

“你們這兩個混蛋!”。

尖叫聲衝擊著柔安的雙耳。她從維克的腿上跳下來,臉色慘白地過身面對他的表姐。潔茜站在門內,臉部因怒火而扭曲,雙眼怒視著他們,雙手緊握拳頭。

維克站起身,滿臉通紅,但他面對他妻子的目光是穩定的。“鎮定一點,”他用平坦的音調說道。“我可以解釋。”

“我打賭你可以,”她譏諷地答道。“而且可以解釋得很好。該死,怪不得你沒興趣碰我!這些日子你都在幹這個小表子!”

一股紅霧湧入柔安的視線。潔茜在下午做了那些事之後,她怎麼敢為一個吻而對維克如此說話。她不自覺有所移動,她突然發現自己站在潔茜面前,用力把她推向牆壁,使得她的頭撞到牆上。

“柔安,住手!”維克尖銳地說道,抓住她並粗魯地把她拉到一邊。

潔茜站直身體,把遮住眼睛的頭髮推到旁邊。如貓般的敏捷,她一個箭步越過維克,抬手用盡全力打了柔安一巴掌。維克抓住她並將她甩到另一側,用力抓著她的襯衫衣領,而另一隻手則抓著柔安的頸後。

“夠了,該死!”他咬牙說道。維克通常不會在女人面前說粗話,這表示他已經非常生氣了。“潔茜,沒必要讓整屋子的人都知道吧!我們上樓再談。”

“我們上樓再談,”她嘲諷地模仿道。“該死的你,我們就在這裡談!你不想聲張出去?別作夢!到明晚之前,鎮上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你對這個小賤人有特別的嗜好,因為我會到處去宣揚!”

()

“閉嘴!”柔安脹紅臉咆哮著,恨恨地瞪著潔茜。她試著掙脫維克,但維克抓得更緊。

潔茜回嘴。“你一直都在追他,不要臉!”她憎惡地說。“你知道我要到廚房來,所以故意讓我看到你們在親熱,對吧?在我背後搞還不滿足,還要在我面前示威。”

這個謊言讓柔安震驚。她瞥了維克一眼,看到他眼中突然閃過懷疑和責難的光芒。“你們兩個都閉嘴!”他也哮道,低沉而冰冷的聲量讓她脊背發涼。“潔茜,現在就上樓去。”他放開柔安並拖著潔茜走到門邊。他停了一下,冰冷的眼光像鞭子般掃向柔安。“等一下我會找你。”

門在他們身後關上。桑安虛弱地攤靠在櫃子上,用手矇住臉龐。噢,天啊!她不是故意要讓這種事情發生。現在維克一定恨她,她無法承受這些。痛苦在她體內擴大,讓她喉頭緊縮。在奸詐狡猾這一面,她從不是潔茜的對手。而潔茜又再一次證明,她毫不費力地就讓維克恨她。現在他一定認為她是故意這麼做,而將永遠不會再愛她了。

祖母也不會原諒她。她痛苦地前後搖晃著,懷疑自己是不是將會被送走。潔茜早就告訴祖母,柔安應該到北方讀女子大學,但柔安一直不願意,而維克也支援她,但即使它們現在要送她去戈壁大沙漠,維克可能都不會有意見。她帶給他這麼大的麻煩,他永遠都不會原諒她了。她懷疑她能說服他潔茜是在說謊,在她的經驗裡,他們一直是相信潔茜的。

在這幾分鐘內,她的世界整個瓦解了。在他懷中那短暫而甜蜜的片刻,她是那麼的快樂,而下一刻,卻變成了地獄。她可能必須遠走他鄉,永遠的失去維克。

這太不公平了。潔茜才是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