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叛軍妖言惑眾,蠱惑人心的手段,我堂堂大胤皇朝,又豈能如此行為?不如這樣,卓先生反正是想輔佐一位元帥,可是月太師以及我,都不想讓卓先生受制於人,情危之時也還希望卓先生可以任意調動所有軍馬。我便授命卓先生為三軍監軍一職,賜尚方寶劍一口,聖旨一道,平日裡只需監察軍情,但若臨危之際,卓先生也有完全支配調動三軍之權力。卓先生以為如何?”

卓知遠聽到這話,心說這倒是個好安排,也省的自己入了軍中之後,那些在前線廝殺過的將士們多有不服,都將卓知遠視為月仲奕的嫡系,到時候月仲奕的政敵伺機使些手段,雖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手段都乃是魑魅魍魎,見不得光,可是那終究也都是惹人心煩之事。

於是卓知遠倒也不加掩飾,點頭站起身來,答應了下來:“草民遵旨,謹謝皇恩。”

“明日一早,我會派人在午朝門外等著你,早起五更天,你便同其餘大臣一併上朝吧!今日我先賜你一身功名,如何?”隨即,虞江便賜了卓知遠御前大將軍的官職,正三品,雖然比不得月仲奕那般位極人臣,可是對於一個從未當過官的人而言,這一上來就給了個三品的頭銜,也實在是高的沒邊了。

“草民深感皇恩浩蕩。”如此這般,卓知遠擔任監軍一事也便定了下來,饒是卓知遠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為什麼月仲奕會失心瘋似的推薦自己做什麼三軍統帥,難道他想看著自己吃敗仗麼?就算是自己吃了敗仗,被朝臣彈劾,他又能撈到什麼好處呢?難不成等著回來的那天被朝臣們攻擊不成?

很快到了午時,虞江果然邀請卓知遠一起用膳,卓知遠也不便推辭,便跟著虞江吃了一頓無比難受的飯。對於其他人而言,這頓飯無論吃的多麼戰戰兢兢,也都是無上的榮耀,能得皇上請吃一頓飯,這是什麼身份?可是。對於卓知遠而言,卻遠不如在陳一新的家裡跟他們一起喝點兒小酒來的痛快,拘束無比,卻又不得不為之。

飯後,虞江顯然是想要小憩一會兒,卓知遠也打算請辭告退了。可是沒想到虞江卻擺了擺手,冒出來一句:“卓先生不忙,先陪我回御書房,我還有句話要跟你囑咐。”

卓知遠見虞江沒有名言,也不去多問,只是站起身來,恭順的等著虞江先行邁步。

回到御書房之後,虞江吩咐左右退下,然後靠牆的書架之前,抽出了書架上的一本經書。只聽得耳旁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響,那面書架居然緩緩轉動起來,露出書架之後一個黑漆漆的大門。

“卓先生隨我進來吧,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說罷,虞江先行邁步向前走去,卓知遠心中疑惑,但是還是很快跟上。

一走進去,卓知遠就發現虞江手中握著一枚夜明珠,光華綻放。將原本黑漆漆的甬道映照的光亮如同白晝一般。

這段路還頗有些長度,大約前行了足有半里路,虞江這才停下了腳步。

“卓先生,一會兒你會見到一個人,但是還請稍安勿躁,屆時我自然會有解釋。”

聽到虞江這話,卓知遠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很是奇怪不已,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虞江這才微微一笑,伸手在前方的牆壁上輕輕一按,卓知遠立刻感覺到了一股真氣從虞江的手掌之中流轉出來帶來的靈氣波動。隨即那堵土牆迅速的隱去了痕跡,卻原來只是一個障眼法兒。

跟在虞江身後,卓知遠走了進去,卻陡然看到這室內的佈置一切,就彷彿是月仲奕的太師府上的書房一般,若不是牆上沒有那幅卓知遠曾經細細觀賞過的畫卷,卓知遠幾乎就要以為自己已經回到了太師府。

書房正中,依舊是一張寬大的書桌,書桌之後有張太師椅,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鼻似懸膽目如朗星,卻不是太師月仲奕,還能是誰?

卓知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