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守,原來……

這種腌臢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怕驚動了門裡的人,不敢多說一個字,立刻轉身,踮了腳尖,飛快地跑了出去。

伊思玲到底是書香世家出身,嫁了南宮宸半年,卻至今沒有圓房,根本就沒往這個方而去想。

聽到哭聲,還以為是哪個宮女受了委屈,躲在裡面哭。

更沒想到杜蘅會扔下她逃跑,雖也猶豫著要不要管閒事,終是抵不過好奇,邊問邊伸出了手:“誰在裡面?”

誰料,手剛伸過去,堪堪觸到,門已應手而開。

她嚇了一跳,入眼卻是散落一地的凌亂的衣物,順著衣服一直往前,是一張羅漢床,床上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以十分詭異和震憾的姿勢交疊在一起,上下起伏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女子嚶嚶的低泣和男子興奮的粗喘混和在一起,混著空氣裡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暖香,交織出一場震憾人心的畫面。

伊思玲呆若木雞,心裡知道不該置身這種詭異的境地,應該立刻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可是兩條腿卻象是灌了鉛一樣,怎麼也挪不開步。

杜蘅跑出了偏殿,回過頭見伊思玲竟然還象棵木頭似的戳在門邊,跺了跺腳,折身跑了回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低叱:“傻子,快跑!”

恰在此時,床上男子忽地抬起頭來,滿頭烏黑的青絲下,一雙充了血的眸子直直地看過來。

伊思玲驚駭至極,驀地拔高了嗓子,尖叫了起來:“啊~~~”

聲音即尖且利,穿雲裂石,幾乎震破耳膜。

杜蘅本能地回頭,赦然發現,那人竟是魏王!

微風颯然,一雙手臂攬上了纖腰,清淡冷厲的聲音入耳,急促卻不容質疑:“走!”

手起掌落,毫不猶豫地把伊思玲推進了內室。

杜蘅心中一寒。

她雖沒有看到那個女子的臉,也不知道她是誰。

從散落一地的衣服卻不難推測,那女子並不是宮女,而是有位份的宮妃!

魏王與宮妃私通,是亂/倫!

這種宮庭穢聞,不論誰撞破,下場都只有一個:死!

她以為,南宮宸設這個局,誘自己過來,是要害自己,萬沒想到,他的目標竟是燕王妃!

好個一箭雙鵰之計!

那是他的枕邊人,是御筆親封的燕王妃!

他,他怎麼那麼狠,怎麼下得去手?

她死死地握著伊思玲的臂,語氣十分堅定:“帶上她,不然,我不走!”

南宮宸咬牙,抓起她扔給了陳泰:“帶走!”

抱了杜蘅躥出了大殿,如離弦之箭衝向花園,躍過高牆,飛快地進了宸佑宮。

幾乎是同時,雜沓的腳步聲響起,無數人朝著偏殿湧了過來。

“紫蘇!”杜蘅心驚膽顫,用力揪著南宮宸的手,指押深深地掐進了他的肌膚。

紫蘇離偏殿最近,說不定還是唯一一個接近現場的人。

她真後悔,為什麼要好奇?

明明知道南宮宸不懷好意,明明知道他心思歹毒!明明猜到他千方百計誘自己過來,必然有所圖,為什麼還要上當!

她猜不透太康帝會怎麼處置魏王,有一點可以肯定,太康帝心思深沉,但凡有一丁點洩漏的可能,就會斬草除根。

紫蘇只是個丫環,在所有人的眼裡她的命比螻蟻還不值錢!

不管她是否知情,只要她在,她的死,就已成定局!

那是紫蘇,連命都不要捨身護她的紫蘇!

前世唯一的溫暖!今生最踏實的倚靠!

不,她不該也不能走!她必需留在現場,做那個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