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距離,陳平一步步向著大門口走去,那消瘦背影,踉蹌的步伐,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慷慨赴死的悲壯。

“哈哈…”

看著陳平緩步而來,周正躍猙獰的放聲大笑。

然而,他的笑聲還沒有持續多久,頓時,擁擠得根本擠不進了的一個士兵高聲稟報:“周大人,西街出現巨木,封住了路口,咱們的小隊出不去…”

“嗯?”

周正躍的笑聲戛然而止,正要說派人挪開,擠滿了馬匹的外圍又一個士兵稟報:“楊將軍,東街頭同樣出現巨木,堵住了去了,咱們的馬根本就出不去了…”

楊毅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不好,一張臉頓時鐵青,楊家人人都會帶兵,如今騎兵進入巷戰,就好比是一身的手腳都被人捆住了,根本就發揮不出半點的威力。

“正躍兄…”

楊毅焦急的叫了一聲,本來正要說速速撤退,然而整個時候,又一個士兵有些焦急的稟道:“周大人,楊將軍,南街頭,北街頭,全都被人封鎖了,有人在巨木上正在淋桐油…”

“什麼?淋桐油?”

這一下,就是傻子都知道中計了,這是進了人家的包圍圈了,人家這是在關門打狗,四面的出口被封鎖,狹窄的街道,騎兵又衝殺不開,所有的出口都澆火油,到時候火光沖天,烈馬受驚,踩都能踩死不少人。

霎時間,這仗還沒開打,一股不安的氣息已經開始在整整三千騎兵的隊伍裡蔓延。

“楊將軍,周大人,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總是怕什麼來什麼,楊毅勐然間想到之前陳平說要殺到他們一個不留。

這個時候再看,就連他這樣的大將都暗自有些後怕,心道,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年輕人,真特麼的太過邪乎…

周正躍笑不出來了,臉色難看至極,真是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巴掌,自己的嘴怎麼就這麼欠呢,剛才怎麼就要把話說得這麼絕,現在想息事寧人都沒有可能了。

不等楊毅說話,周正躍已經沒有了選擇,看著一步一步搖搖晃晃從醉仙酒樓裡出來的陳平,他猙獰的暴喝道:“殺…擒賊先擒王,將陳平那個狗雜碎抓了,逼他們退兵…”

“哈哈…”

陳平滿嘴的酒氣,站在門口癲狂的大笑:“想要殺我,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侯二刀華六何在…”

刷刷刷…

霎時間,整個街道的四面八方,堆滿了積雪的屋頂上,齊刷刷的冒出了數千個端著匣子弩,還有一些拉開硬弓的民勇。

一雙雙如嗜血勐獸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巷子裡擠成一團的騎兵。

堅此一幕,騎兵們慌了,楊毅慌了,周正躍絕望了。

這個仗還怎麼大,這就是騎兵的悲哀,人家爬在屋頂上,下面的人又擠成了一團,完全就是一個個暴露在人家面前活靶子。

“不…”

楊毅搶先一步說道:“陳平,萬事好商量,你們今天這是在幫咱們蜀州懲奸除惡,做的可是為國為民的大好事,於朝廷,於百姓,都是有功的,只要你叫你的人撤了,我楊毅一定上奏皇上,為你表功,給你加官進爵…”

周正躍也是一改剛才的醜惡嘴臉,好男兒能屈能伸,只要過了這個坎,回頭他保證能殺陳平一百次,當即絲毫不提什麼斧頭幫是他們周家的人,更不提陳平殺喬如咎的事情,和顏悅色道:“楊將軍說得及是,不僅楊將軍為你表功,就是我周正躍也一樣要為你表功,斧頭幫這些禍害百姓的毒瘤,就是你們陳家村不動手,咱們雨南駐軍也早就想殺他們了…”

“呵呵…”

見此一幕,陳平的嘴角斜了一下,冷冷一笑:“二位大人還真是練得一手變臉好戲法啊,不是要將我陳平碎屍萬段,不是要讓我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