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而已。

等了這麼久,杜蘅絲毫插手的意思也沒有,只好乘這個機會親自來求了。

誰讓蓉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呢?

這下,白蘞都忍不住皺眉了。

照她這個說法,蓉姐若沒嫁進高門,就是杜蘅不上心?

紫蘇冷笑:“你當皇宮是杜家的菜園子呢,由得你想進就能進?”

“就是杜家的菜園子,也不是什麼人想進都可以進去的。”白芨譏刺。

許氏麵皮紫漲:“若是旁人,我也就不敢說了,可您到底是穆王府的世子妃,一品誥封。世子爺又掌著金吾衛,帶個把人進去,還不是小菜一碟?”

她早打聽過了,明日金蕊宴,西安陳氏的小姐也是要去的。

既然她們可去,憑什麼蓉姐就不能去呢?

論起來,那幾個還是晚輩,這身份上更隔了不止一層呢!

杜蘅笑了笑道:“二嬸這話可不敢亂說,不然以後宮裡有了刺客,責任就全在世子爺身上了。”

許氏嚇了一跳,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進宮是不可能的。”杜蘅緊接著又道:“幫著留意,倒不是不可以。至於人家能不能看上蓉姐,我可不敢保證。”

左右這陣子就是在忙這件事,二三個是看,三四個也是看。

許氏笑咧了嘴:“我就知道蘅姐是個懂理知事的,這件事就交給您了,蓉姐的下半輩子就落在世子妃身上了。”

紫蘇聽得直皺眉頭。

合著,小姐要不幫蓉姐找婆家,就不懂理,不知事了?

杜蘅冷著臉:“我只答應留意,可沒包你成。二嬸自個也得留心著,雙管齊下才好,別耽擱了蓉姐的終身。”

順水人情也不是不能做,但她這種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態度,卻讓人極不舒服。

“一定成一定成,世子妃開了口,還不答應,豈不是不知好歹?那也不用在臨安城混了!”許氏笑逐顏開,生怕她反悔,一溜煙地走了。

“竟然賴上了?”白蘞目瞪口呆。

“小姐就不該理她。”紫蘇氣得直跺腳。

杜蘅歪在迎枕上,怔怔地想著心事,壓根就沒聽。

白蘞見狀,做了個手勢,幾個丫頭便都退到了外面守著。

模模糊糊正要睡著,杜蘅感覺身邊仿似多了個人,轉過身已聞到濃濃的酒香,忍不住抱怨:“喝這麼多酒,燻死人。”

蕭絕呵呵笑,並不辯解,摟著她睡了一個時辰。

吃完晚飯,兩個人辭了杜謙夫婦一起回穆王府。

蕭絕沒有騎馬,上了車就攬著她的肩:“累了吧?”

杜蘅偎進他懷中,低低地道:“嗯~”

“別難過,”蕭絕低頭,親吻著她的髮絲:“你還有我呢。”

杜蘅沒有吭聲,只把身子往他身上擠了擠。

陷入長久的沉默中,就在蕭絕以為她要一路沉默到王府時,突然輕聲道:“我不難過,只有點冷。”

到現在顧氏逝去,說是三年,實則滿打滿算只有二十七個月。

杜謙已經娶了新人,之前還抬了兩房姨娘,收了二個通房。

母親嫁給他近二十年,半生操勞,到底得到了什麼?

她不顧外公反對,嫁給這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到底圖的是什麼?

當年也曾激烈火熱的愛情,在無情的歲月中,早已消失得一乾二淨。

婚姻,到底是什麼?

自己孤注一擲,押上所有的一切嫁給他,究竟是對還是錯?

越想,越覺得茫然。

蕭絕愣了愣,憐惜地擁緊了她:“入了秋,夜裡是有些涼。晚上回去,讓人燒了炭盆和湯婆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