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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百骸最細微的末梢……
他還記得他們的一切,記得她的笑,她的哭,她的委屈,她的歡悅……所有有關她的一切,都還鮮明地刻在他的心中。
他還在用費盡心機,挽回以前的錯識,許她一個美好未來的時候。
她,卻已經絕然的拋開一切,轉而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他不會允許,絕不!
杜蘅先去了聽雪堂請安,接著才回東跨院,泡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寒氣,換過家常的衫子,在燒得滾熱的炕上躺著,拿了本醫書心不在焉地看著。
不多久,白芨就稟報:“聶先生來了。”
“請他到花廳奉茶。”杜蘅扔下書,披了件大毛氅,去了花廳。
聶宇平在走廊上跺腳,去除靴底的泥漿,抖去衣上的雪沫,就這還怕過了寒氣給她,遠遠施了一禮:“大小姐。”
杜蘅招呼他坐下,又親手奉了茶:“先生請坐,喝口熱茶驅驅寒。”
聶宇平道了聲謝:“不出大小姐所料,姓岑的前腳把大小姐送走,後腳就上了一輛沒有徽記的馬車,前後呆了兩盞茶的時間。”
“可看清馬車上的人了?”杜蘅問。
“車上雖沒有徽記,但是陳泰就在不遠處的街邊守著。我估計,馬車裡十有八久是燕王本人。”聶宇平笑道:“我怕打草驚蛇,沒敢靠得太近,沒聽到兩人談了什麼。”
杜蘅頜首:“先生行事,最是穩妥不過。談話內容,不問可知。倒是岑聿的行蹤,依舊要盯緊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岑聿此刻去見南宮宸,必是彙報兩人見面的情況。
本來也沒什麼秘密,不怕他知道。
只不過,這種行為本身,讓她如吞了只蒼蠅,很不舒服。
“我怕大小姐等得著急,先回來報個信。岑聿的行蹤,有明軒繼續盯著,跑不了。”聶宇平道。
“靜安寺那邊也要盯著,看有沒有陌生人出入,尤其是往後山去的,更要盯緊了。”杜蘅頓了頓,道:“這些日子,要辛苦先生了。”
“這算什麼辛苦?”聶宇平嘿嘿笑道:“大夥都盼著有事做呢,省得總窩在家裡發黴,白瞎了大小姐這許多銀錢。”
杜蘅忍俊不禁:“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不急,不急。”
看來某人過得太悠閒了些,得給他找些事做,把水攪渾了,省得一天到晚盯著她不放。
她曲指,輕輕敲著桌面:“上次好象明軒說過,杜葒進了燕王府,在清闌苑做事?”
“是,”聶宇平道:“她現在改名叫春蘭,以前在漿洗房,一個月前進了針線房,幾天前升了二等丫頭。倒是有些手段,燕王妃對她很是倚重,可說言聽計從。”
杜蘅象是想起了什麼,眼裡掠過一絲寒芒,唇邊的笑卻帶了幾分的淒厲和哀婉:“有手段才好,就怕她沒有手段。也是時候,讓她嶄露頭角了。先生找人,給她透句話吧。”
招手,示意聶宇平靠近,壓低了聲音,慢慢說了兩句話。
聶宇平一臉驚疑,抬眸看她:“大小姐?”
杜蘅不願多做解釋:“杜葒狡詐多疑,記住一定要做得不露痕跡。”
“是。”聶宇平強捺下滿腹疑竇。
“小姐,明軒求見。”紫蘇在門外稟報。
“進來。”
“大小姐。”明軒步伐輕快地走了進來,一臉興奮:“咦,聶先生也在呢?給你三次機會,猜我看到誰了?”
“還不快說,賣什麼關子!”聶宇平做勢欲打。
明軒偏頭避過,嘿嘿一笑:“小侯爺夏風。”
杜蘅微愣:“夏風回來了?”
“看樣子,他跟岑公子很熟。”明軒得意洋洋:“怪不得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