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梓晴和黃梓柔互相看了一眼,兩個女鬼立刻明白了許瀟的意圖。

奇門飛甲的度當然是沒得說,穿上以後,跑起來就跟一陣風似的,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狙擊手的槍都未必能追得上!

從北安河河岸邊,到河堤上的小樹林,一共也就五百米的距離。許瀟穿著奇門飛甲跑過去,不過是十幾秒鐘的事情。

這麼短的時間內,那兩個狙擊手最多也就開個三四槍,而如果雙胞胎姐妹能夠將他們糾纏住,可能連一槍都放不出來!

只要能搶先解決掉一個,剩下的一個就好辦了,有雙胞胎女鬼幫忙,再加上許瀟自己,對付起來應該是蠻輕鬆的。

將計劃簡單說了一遍,雙胞胎沒什麼意見。

兩個女鬼就凌空飄出了船艙,在烈日下隱沒了身影,雙雙朝著河堤上方飄過去。

等雙胞胎女鬼離開,許瀟才將銀色短劍拾起來,回頭看了看艙壁一側的側板,猶豫了一下,就緩緩將短劍插進去,沿著側板慢慢劃開,在鐵皮上劃出了一個方形的豁口。

這條渡船年久失修,船艙的鐵面已經鏽得很厲害了,而銀色短劍又是削鐵如泥的利器,許瀟沒費什麼力氣,就將鐵皮劃開。

輕輕用力推了一下,鐵皮間摩擦出刺耳的響聲,轟然落地,露出一個半人高的洞口。

渡船停靠在岸邊,有一塊鐵板從甲板上搭下來,剛好與河岸、船艙一起,搭出了一個三角形的空間。

許瀟矮身從洞口中擠了進去,腳下踩著泥濘的路面挪動幾步,就藏身在這塊三角形空間內,回頭對船艙裡的黃夢晨說道:“在船艙裡躲好別動,有人過來的話就把頭頂的艙門關上,等我回來再說!”

又從兜裡取了張輕身符,貼在身上。

黃夢晨臉色泛白,點了點頭。

其實許瀟這麼做,還是因為擔心外面的槍口。現在外面的槍口肯定是指著船艙艙門的,如果兩姐妹沒有糾纏住那兩個槍手,讓對方有機會再開一槍的話,他只要一探頭,就成了活靶子。

保險起見,還是換個出口出艙比較好。

就這麼等了兩三分鐘。

許瀟聽到遠處的樹叢方向,傳來一聲驚慌的慘叫,心知是雙胞胎女鬼開始動手了,立刻對黃夢晨遞了個眼色。

船艙裡的黃夢晨咬著嘴唇,顫巍巍地將剛才那根掛著外套的鐵管舉起來,剛探出船艙,就聽到一聲槍響,鐵管上面立刻迸濺出了一團火光。

直到這時候,許瀟才從鐵板下面拔身而起,劍匣瞬間解體拼接成奇門飛甲,整個人風一般地躥了出去!

即使在跑動的時候,也沒敢跑直線,而是讓身體不斷地左右閃動。沒有持劍的那隻手死死握著血玉佛,隨時準備催“嗡”字訣!

畢竟槍這種東西,殺傷力太強了。哪怕許瀟是獵鬼師,身上的這些法器對付鬼物妖怪都是一用一個準,但也不敢以身試險。

修為再高,也是一槍撂倒。

血玉佛的金光防護罩也最多起個緩衝作用,總不可能用它和狙擊槍的子彈硬頂,那就好比是穿著防彈衣往槍口下面鑽一樣,純粹是嫌死得不夠快了。

看樣子兩個女鬼乾的不錯,將樹叢中埋伏的兩個人纏地死死的,一直到許瀟爬上河堤的時候,才有兩顆子彈打過來,但都是手槍子彈,也沒什麼準頭,飛到地上揚起一片飛塵。

抬頭掃了一眼,許瀟立刻明白了樹林中的狀況。

遠處有個土坡,應該是那個狙擊手選擇的埋伏地點,這時候只看到一個黑色身影跳起來,在樹林之間快的穿梭,身後跟著一身血汙飄在空中的黃梓晴。

而另一聲叫喊就離的比較遠了,是從另一個方向傳來的,那方向靠近河堤通往河岸邊的小路,看過去只有一片鬱鬱蔥蔥的灌木叢,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