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情況,你可能對他小時候的情況不太清楚……”

徐冰冰看她故意拖著音不說下去,只得接過話茬道:“其實,墨經理,我也並不奢望能從這樣的日誌中找到什麼線索。陳默的第一篇日誌,只是寫了一個回到‘春’秋時期的夢,文筆很好,把我是吸引住了。”其實她是知道陳默的抑鬱症病史的。

墨雲想了想,對林雲道:“小林,那隻能麻煩你等等,我和徐警官研究研究這日誌,再說說你的事。”

林雲道:“墨姨,其實我對歷史也很感興趣,如果……方便的話,我也可以看看。”

墨雲道:“方便,方便,你倆過來,一起看看吧。”

陳默的第二篇日誌全文如下:

**********************************************************************************************日誌時間:3月1日;日誌地點:深圳;天氣:晴朗**********************************************************************************************時間:公元前632年朝代:‘春’秋地點:城濮官職:親衛**********************************************************************************************今天是快播的實習生拓展訓練,跟我從快播郵箱裡看到的計劃基本上一致。奇怪的是,舒芷涵似乎知道全部的套路,她也一樣從其他途徑得知了這樣的拓展訓練計劃?還是說她在北大就已經參與過類似的培訓?

我似乎產生了幻覺,總覺得林雨跟昨天不一樣,也許是我幻覺了吧……(此處筆跡較為凌‘亂’,寫寫劃劃)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我又做夢了,那個奇怪的夢,似乎還延續著昨晚的結局往下走,在這個夢裡,我成了親兵守衛。

黑‘色’從眼前漸漸淡去,溫柔的白‘色’向遠處延伸,我回來了,熟悉的夢境。

這個夢沒有直接把我突兀地扔到戰場上,我“進入”夢中的時候,還能看到泓水之戰的巨型沙盤最後一抹塵土飛揚在空中。隨後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另一個巨型沙盤,我看到上一個沙盤中代表宋國都城商丘的城池模型還在,從商丘的位置判斷,整個沙盤區域是向北平移了幾百公里。

沙盤在無聲地擴張,從我的腳邊蔓延開去,頭頂跟著出現雲彩和陽光,瞬息之間,我周圍冒出來一望無際的營帳。營地正中高高掛起的一面帥旗,在初升的朝陽中有氣無力地飄搖著。上面的那個字,不用參考古老的記憶,我也能輕易認出那是個“陳”字。

這是陳國的軍隊。

我當然認得這個字,從我滿月起,媽媽就給我戴著一個長命鎖,長命鎖就是這個飄逸而優雅的“陳”字。在那個遙遠得有些不太真實的歲月裡,我這雙稚嫩的手肯定無數次把玩過那個長命鎖,以至於這個字的記憶深深刻在大腦深處,穿越了漫漫十數年的沉睡時光,至今歷歷在目!

《禮記·樂記》記載:“武王克殷及商,未及下車,封帝舜之後於陳。”陳國是大舜的後代虞滿的封地,在‘春’秋時期,如果只是從規格看,陳國君主是侯爵,在公侯伯子男的世界裡,侯爵是僅次於公爵的存在,侯爵的封地等同於公國!!陳氏一族的血脈傳承幾千年,起碼到陳默這裡,沒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戰馬的嘶鳴打斷了我的回憶,身穿黑甲的騎士直接從營‘門’長驅直入,到了將軍大帳才下馬,對走出營‘門’的將軍拱拱手,道:“楚王命,埋鍋造飯,半個時辰後拔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