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扔得到處都是,桌上易拉罐、白酒瓶滾落一地,空氣中都瀰漫著嗆人的酒味。

“酗酒,酗酒,還沒喝夠嗎!”

我最討厭酗酒的女人,胡玉梅就是這樣的,借應酬喝酒,喝壞了胃,喝散了家庭,呼延錦又是這樣。

我渾身冰冷,氣急反笑,一時呼吸急促,牽動傷勢,“吭吭”地咳,痛苦地捂住胸口,踉踉蹌蹌。

純子連忙上前,扶住我。

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伸開手,上面是殷紅的鮮血。

“血,你在咳血!大叔,快,我們去醫院!”

“沒事,一點淤血,咳出來就好了。”

我說的沒毛病,這一口,是淤血,堵在喉嚨,長久沒活動,受到刺激,咳出來了。

在路上,純子已經表達了,呼延綿喝酒鬧事被拘留的事情,又見到她喝酒,豈能不氣。

我可是對她抱了很大的希望,她卻自甘墮落,屢屢喝酒誤事,如何讓人安心,如何能擔當重任!

“純子,打電話叫呼延錦回來吧,這件事不解決,寢食難安。”

我儘量壓抑心中的怒火。

二十分鐘後,呼延錦和安迪興沖沖地推開門。

“趙帥!”

“大boSS!”

兩人興奮地叫著,卻見我眉頭緊蹙,面若寒霜。

再看看地板上白酒瓶“咕嚕嚕”在滾動。

我的怒火,從何而來,不用猜了吧。

安迪捂住臉,羞愧地低下頭。

呼延錦昂著頭,滿不在乎:“姐喝點酒,怎麼了,用得著大動干戈,上綱上線嗎?”

“呼延錦,你看看你的樣子,像個小混混,哪像總裁!”

“你這個樣子,多少人為你擔心受怕,多少人為你睡不著覺!”

“你再不戒酒,滾回國內去,算我看走眼了!”

面對呼延錦,我從沒說過如此的重話,哪怕她練我如沙袋,也沒有。

“你,你憑什麼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喝酒怎麼了,我工作時間喝酒了嗎?你難道不喝酒嗎?”

“你讓我滾,好呀,我就滾,立即滾,你滿意了嗎!”

呼延錦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我在氣頭上,哪裡能忍耐她的倔脾氣。

“好呀,死不悔改是吧,走吧,你走吧,以後別再見面了!”

我怒火攻心,又開始大口大口地咯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boSS!boSS昏死了!”

安迪眼疾手快,驚恐地大叫,衝上去扶住我。

“快,快放在床上!”

呼延錦大驚失色,不敢再置氣了,一把抱住我,放到自己的床上。

取出一個玉瓶,取出一粒紅色的小藥丸,放進我嘴裡。

“水,溫水。”

安迪遞過溫水,對著水衝下。

然後,再拿出瓷瓶,倒出一點藥粉,在我胸脯輕輕按摩。

良久,我的臉色開始恢復正常,呼吸變得平穩,眾女鬆了一口氣,看向呼延錦的目光,有點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