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等我傷好了,一定去打聽她,看望她,感謝她,別哭,行吧。”

哪怕我受著傷,也無法抵抗女人的眼淚。

“算了,長話短說。”女孩抽噎著,繼續說道:“這有一個隨身碟,裡面是虞姐在太子輝身旁收集的犯罪證據,事關重大,我們在加城人生地不熟,只能交給你,請你轉交給掃黑小組,務必記著,不要忘記。”

女孩將隨身碟塞進我的枕頭裡,看十分隱蔽,然後匆匆離開。

直到女孩離開,我的腦袋都是懵懵的,不明白虞欣兒為啥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

難道是怕我受到的打擊還不夠嗎?

正常人哪有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幾次瀕臨死亡。

這可是一顆燙手的山藥,太子輝雖然伏法了,他的徒子徒孫不計其數,他的本家還在,交給掃黑組,會牽連到多少人,會得罪多少人,晚上還敢不敢睡覺!

一個隨身碟,讓我劫後餘生的喜悅化為烏有,陷入矛盾和驚慌之中,它就像一個魔鬼,縈繞在心頭。

一個聲音告訴我,應該交給監察部門,讓犯罪分子伏法,還加城朗朗乾坤;一個聲音告訴我,交出去,就會陷入無窮無盡的報復中,在加城可能永無立足之地,

大概是掃黑領導小組的人接連利用我,心有愧疚,韓副組長居然來到醫院代表掃黑小組看望我,轉達丁副院長的慰問和感謝。

看到韓隊來到病房,聽到他的自我介紹,我瞬間有個衝動,將那個燙手的山藥交給他,枕著隨身碟睡覺,我徹夜難眠,擔驚受怕。

那裡面可能是無數人的政治生命,無數大官會因此鋃鐺入獄。

但是,韓組長的身邊跟著一群人,我害怕別人知道隨身碟是我交的,打擊報復我,強忍著衝動,沒有交出隨身碟,但是,我多了一個心眼,留下他的手機號碼。

太子輝落網,進一步打擊“黑惡勢力保護傘”的傳言甚囂塵上,掃黑組的行動成了風向標。加城監察署、行政署、議員紛紛來慰問,將我為塑造成勇鬥犯罪分子的典型,準備表揚。

雖然我極力反對,認為沒有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可是新聞署記者深挖到我的專案,聯絡配合抓捕太子輝,剷除毒瘤,居功至偉,大肆宣傳。

城主暗示,加城會專門開會表彰掃黑英雄,我作為其中之一,包括犧牲的監察官等。

我的病房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鮮花慰問品堆的小山一般。

隔壁的病房,就顯得冷冷清清,除了護工,很少有人來看望,孤孤單單,悽悽慘慘慼戚。

那裡住著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個我想象不到的女人。

如果我推開隔壁病房的門,一定能看到,那個可憐的女人正是我即將離婚的妻子——胡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