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劇痛,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頓巴斯的英雄不會流淚!”

阿廖沙喃喃自語,將照片捂在心口,很久很久,才抬起頭,望著我。

“先生,你和我姐姐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我思量須臾,鄭重說道:“我是你姐姐的僱主、親密戰友和情侶,她為我而犧牲,你是她唯一的親人,只有我們能夠給你最好的教育和前途,為你姐姐復仇。”

“為姐姐復仇!”

“是的,她被叛徒出賣,我已經除掉了叛徒,可是,那些殺死她的人,還活的好好的。你必須成長起來,親手為你姐姐復仇!你能嗎?”

阿廖沙站起身,看看我的身後,相信我的實力,接著看了一眼防空洞裡的族人。

“我們要去很遠很遠嗎?”

“是的,很遠很遠,至少你長大之前,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

“你們能夠帶走他們嗎?”

阿廖沙指了指地上的老人和婦孺。

我猶豫了,皺起眉頭。

我們只有兩輛車,坐了6個人,剩餘的位置有限,根本容納不了這麼多人。

我只能將殘酷的事實告訴他。

“阿廖沙,我們的車輛最多能夠帶4個人,你可以選擇4人。”

“魅影,將多餘的食物和礦泉水、藥品留下來吧。”

我能做的只能有這麼多。

阿廖沙蹲下身子,烏拉烏拉和其餘的人商量著,決定帶著受傷的小女孩、一個男孩和年輕女子和我們離開。

其餘的,年紀大了,捨不得這片土地,捨不得身邊的親人,把機會留給孩子和年輕人。

我沒有猶豫,帶著四人趁著夜色,坐車離開。

在這兒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都是噩夢。

從戰區撤離,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們剛離開十幾分鍾,就被對方發現了,先是無人機投擲炸彈,我們開啟干擾裝置,用反無人機鐳射槍瘋狂掃射,打退了敵人,接下來就是火箭炮轟擊,干擾裝置能發揮的作用十分有限,嚮導車被擊中了,武裝嚮導跳車逃生,司機死了,其他三個人身上帶著傷,所幸傷勢不是太嚴重。

剩下的一輛車擠著9個人瘋狂躲避著無人機的攻擊。

黑乎乎的夜裡,我們被鎖定,成了活靶子,好在魅影十分冷靜,駕駛技術相當好,才沒有被擊中,僥倖來到大熊國的邊境。再過十分鐘,我們就能死裡逃生,順利接回阿廖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