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突然想起來要問這個了?”

三娘想了想,還是把今日郡王妃說的那幾句話對宣韶說了:“我只是想要弄明白罷了。”郡王妃和範姨娘的話,她哪一個都不信。但是還是弄清楚一些的好。以後也能多一些防備。

宣韶沉默了一會兒:“當年我還小,並不清楚發生的事情。不過後來曾經聽母親提過,當年範姨娘身邊伺候她的那個丫鬟,曾經是與她一同在王妃院子裡伺候過,兩人關係還很好,後來這個丫鬟到了關雎院,就被派到了範姨娘身邊伺候。不過之後……範姨娘雖說懷了身孕,但是每日還是堅持去給王妃和母親請安,那一年冬天的時候,這個丫鬟夜裡偷偷的在房門前的臺階上灑了水,所以第二日一早範姨娘出門的時候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三娘聞言心中一驚:“那時候範姨娘已經顯懷了吧?”那個時候小產可是會有生命危險。

宣韶點頭:“聽說已經有五個多月了……是個男嬰。王妃知道之後大怒,將那丫鬟仗斃了,家人全數發賣了出去。”

三娘嘆氣,事後再如何追究有又什麼用?失去的永遠都失去了。說起來三娘覺得這還是世子爺造的孽。她閉著眼睛也能想到當時的狗血劇情。

兩個原本同樣起|點的丫鬟,甚至還曾經姐妹情深。最後造化弄人,一個成了主子,還懷上了孩子,另一個卻是要伺候昔日的姐妹。這叫那丫鬟心氣怎麼會平?

更狗血一些的就是那個丫鬟也喜歡上了世子爺,然後……結果就是一場悲劇。

三娘忍不住吐槽:“女人多了,果然就是隱患。”

宣韶忍不住笑了,低頭看向三娘:“嗯,娘子說的是。”

三娘瞪了宣韶一眼,想了想,又問道:“當年是誰將那丫鬟派到範姨娘身邊的。”若是那人是故意的,想要害了範姨娘,三娘便不得不佩服他算計人心的本事了。

宣韶皺眉:“應該是王妃吧?範姨娘有孕之後,她身邊的人或者事,母親為了避嫌,並未插手。父親也沒有空去管這些瑣事。”

所以若是有人故意要害範姨娘,那麼此人一定不是姜氏?三娘放了心了。與姜氏無關就好,不然扯也扯不清了。

範姨娘一口咬定當年孩子沒了是她自己的過失和那丫鬟的陷害,只是不知道心裡是不是真的這麼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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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妃從王妃的院子裡回去之後卻是越想越氣。

原本王妃不在府中,宣韶也以為死在了外頭。這整個莊王府內院,就數她最大。

不想最後宣韶不知從哪裡回了來,還娶了王家那個奸猾的小丫頭。原本已經被她死死踩在腳下的姜氏居然又活了過來,再也不能任她隨意羞辱。

更可恨的是,王妃回來了之後,不知道怎麼的被王家的丫頭給灌了什麼迷湯,竟然對她百般縱容,萬般維護。又有一個在王妃面前說的上話的範姨娘幫襯,現在好了。她這個正經的當家媳婦都要靠邊兒站了郡王妃越想越氣,最後當丫鬟來告訴她郡王爺今日要在姨娘院子裡用飯,不過來了,她終於忍不住將桌子上的茶杯茶碗一股腦兒地掀翻在了地上,屋裡伺候的丫鬟們無不噤若寒蟬。

這麼看起來,惠蘭縣主那脾氣十成十是遺傳自她的母親。遺傳加上言傳身教,後果還是很顯著的。

惠蘭縣主到了郡王妃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的狼藉。她見怪不怪地撇了撇嘴,隨意指了兩個丫鬟將屋子裡收拾了。對於郡王妃地脾氣,她到是不怎麼怕的。畢竟向來只有她發脾氣地份,郡王妃倒是很少對她發火。

“母親,你今日又怎麼了?”

郡王妃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這一次卻是沒有什麼好臉色道:“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不爭氣的不會討長輩歡心便了罷了,現在連個外人來了都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