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委員長也是……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剛才都是故意嚇唬我麼!!!”意識到被最信賴的兩個人耍著玩,正彥忍不住高聲抗議起來。

“呼嗯……你有意見啊?”

——然而,這一點點難得的抗爭意識,也在雲雀蹙起眉頭之後打了水漂。

就在正彥即將淚奔的時候,不遠處有三個國中生模樣的少年有說有笑地向櫻花林走來,大概也是早起賞櫻的孩子吧。不等早苗阻止,正彥已經瞬間化悲憤為力量,氣勢洶洶地揮舞著胳膊衝上前去。

“這一帶的櫻花林已經全部被佔領了!快走開!!”

“……他好像受了很大刺激呢。”

早苗無力地注視著一副街頭惡霸樣的弟弟。在自己和雲雀面前弟弟總是扮演弱者,現在他明顯是在欺凌更弱者以尋求心理平衡吧……

(……等會兒去向那些無辜的孩子道個歉好了。)

她還沒來得及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三人中一個有著醒目銀髮的男孩已經和正彥激烈爭吵起來,忽然大叫一聲“吵死啦你閉嘴”,一記膝擊狠狠命中正彥的腹部,讓他當即捂住肚子彎下腰去。

那男孩打倒正彥之後,得意的表情還掛在臉上,額角便捱了重重的一下。

“嗚哇……!!”

他捂著腦袋氣急敗壞地抬起頭,只見早苗手提挎包直挺挺地擋在正彥身前,以一種並非憤怒也毫無惡意的冰冷眼神瞪視著他。她眉眼清淡溫和,沉下臉來卻也自有一股凌人的氣勢。

“現在冷靜點了嗎?”

“搞、搞什麼啊,你這女人……!”

“我弟弟對你們失禮了不好意思,但也不至於要動手吧。”

早苗繃直了身子,一手緊緊抓著剛用來砸人的挎包,擺出想打架隨時奉陪的架勢。

“什麼啊,你不也動手了嗎!下手明明就很重!……”

“好了啦獄寺,不要計較了,畢竟先動手的是你啊。”銀髮男孩身後一個高個子的黑髮少年站出身來打起圓場。

“那也是他們先挑釁的!你就一點不生氣嗎,棒球笨蛋!”

打斷名叫獄寺的少年忿忿的抱怨的,是始終靠著櫻樹看戲而有點不耐煩的雲雀。

“真煩人呢……你們。”

“咦咦——?!雲、雲雀學長!!”

三人中身材最瘦小的褐發少年驚恐地大叫起來,就像見了野狼的兔子似的,看上去恨不得立刻轉身落荒而逃。

(……並盛中學的學生麼?)

早苗一愣之下放鬆了架勢,不等她搞清楚狀況,近旁又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唉呀~~真是美景啊!賞花的確是件好事啊——!”

拖著長腔踢踢踏踏走過來的,是一個滿臉通紅、醉醺醺的男子,看年紀約摸三十歲的樣子,差不多該被稱為大叔了。

“啊~啊——真討厭——都是男人……”

他以失望的表情環視著劍拔弩張的少年們,目光落到早苗身上時,眼睛忽然沒來由地亮了起來。

“哦哦……這不是有嗎,可愛的小姐。”

“……啊?……呃……”

面對突然熱情地湊上前來的男子,早苗不由向後退了幾步。

“你有十七八歲了吧……怎麼樣?要不要和我來一場大人的……嗚哇!!”

代替早苗做出回答的,是金屬柺子的強力一擊。

醉酒大叔的身體被狠狠撞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後,軟綿綿地癱倒在樹根一動不動了。

“咦啊——夏馬爾醫生!!”見到如此慘烈的場景,褐發少年抱著頭更加驚恐地叫出了聲。

(……又是認識的人?……)

“恭彌,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