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症狀就是在櫻花林裡不能站立……”

“那是什麼奇怪的病啊——!?”正彥和阿綱同時抱著腦袋朝大叔嚷道。

“別激動啊年輕人。多虧了我你們才能拿下賞花地點吧?”大叔一臉無所謂地環顧著少年們,又朝跪倒在地的雲雀瞟了一眼,“大叔我可是反對暴力的……而且……傷了他那張俊俏的臉也不大好啊~~……”

而早苗的注意力,已經從“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病為什麼會由蚊子傳播這些傢伙是什麼人”——轉移到了另一件對她來說更加重要的事上。

“……恭彌,站得起來嗎?”

她以旁人聽不見的微弱聲音湊近少年耳邊低語。

“……”

雲雀緊緊咬著牙,沒有答話。

僅憑他陰沉的表情,早苗便能判斷出他現在連站立行走都很勉強。雖然不清楚所謂“暈櫻”的病理,但極有可能是直接作用於神經系統的下肢麻痺——與體能和意志無關,只要是生物便無法抵抗。

(這還真是……惹上了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在自己蔑視的人面前跪倒已經是奇恥大辱,如果之後還無法起身離開的話,雲雀高於常人的自尊心無疑會遭到雪上加霜的重創。這種狀況顯然也不是早苗所樂見的。

“恭彌。把手給我。”

——“無法走回去”和“被人扶回去”對雲雀來說是同等的屈辱,這一點早苗自然清楚。因此她並沒有做出攙扶的動作,只是以每一對普通情侶都可以擺出的姿勢,緊緊挽起少年的小臂。

“……對、就這樣。重心降低。沒關係的。把重量壓到我手上就可以。”

儘管她的耳語聲很輕,一旁的小嬰兒仍然露出了洞悉一切的笑容。……不過他和雲雀關係似乎不錯,即使被看破也不會有大礙吧。

站起身的雲雀表情略微緩和下來,冷淡地向阿綱一行人開口道:“按照約定,你們好好享受櫻花吧。”

“等一等,雲雀。”

正當他轉身欲走的時候,小嬰兒忽然笑著從背後叫住了他。

“我要糾正剛才的一句話。”

“呃,那個……”

早苗心頭頓時瀰漫開不祥的預感,想要打個岔繞開話題。

“你女朋友不只是漂亮呢。……還很會體貼人啊。”

(……就不能忘掉這個麼!!)

早苗腳步一晃,勉強穩住身體才沒有一個趔趄栽倒下去。

“所以說我並不……嗚!”

手腕沒來由地被少年握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把後半句話咽回了喉嚨裡。

雲雀打斷她的否認之後,轉頭望向小嬰兒,然後面上靜靜浮現出一絲微笑。

不是一貫帶著殺意的冷笑,而是非常安靜、甚至趨近於溫和的,真正的笑容。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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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彌,你玩過火了哦,我說真的。”

“無所謂吧。小嬰兒可是在誇獎你呢。”

“那句不是重點……這關係到女孩子的名節問題哦?我可以不計較你這種惡劣玩笑,但如果以後你真要找女朋友,還沒確定關係就隨便亂說的話,人家也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