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哈哈一笑,“舒朗?他早就知道了,他知道就知道了,對我他能怎麼樣,可是你就不同了。”說到這裡,水生壓低聲音:“他把憤恨都記在你身上,他要找你算賬,你可知道他的厲害?”

任虎沉默一會,鼻孔中輕輕地哼了兩聲,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兩隻手交叉在一起,兩個大拇指相互繞著圈,回想起他與水生的交往。

一表人才的水生派駐到企業後,做事情勤勉謹慎,很是引人注目,身為企業領導的任虎的父親經常誇獎水生,說是個好苗子,一塊好材料,將來前途無量。也時常請水生來到家裡吃吃喝喝的,任虎與他就熟悉起來,交往過密,成為好哥們。任虎也覺得水生將來有大出息,自己先佔個樹坑,等著樹長大好乘涼。

當發現水生也在追求婉茹時,任虎心中對水生產生了強烈的牴觸,表面看兩人還是好哥們,心裡卻如仇敵似的。任虎又不想拋棄將來的大樹,所以,只是減少了與水生的來往。

掂量來掂量去,在“用*的手段,率先佔有”的計謀因為膽量不夠不得不放棄後,任虎採取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高招,想製造矛盾乘隙而入。

水生早就看透了任虎,知道他看到婉茹,就會大口大口的把唾液嚥到肚子裡,躺在病床上,水生就像對待親兄弟一般,悄悄告訴任虎,自己的傷,是一個叫舒朗的,嫉妒自己,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時候,一棍子打在胳膊上的。

任虎聞聽如獲至寶,覺得這是挑唆婉茹和舒朗關係的最好機會。對舒朗,任虎知道點,不太熟悉,這一點並不影響任虎施展小人伎倆,只要是對手,只要是所做的對自己有利,無論是誰,都要抗爭一番。

挑唆婉茹沒有收到實效,眼見得這一計策又要流產,正在思考其他計策時,兩個失落的靈魂碰撞到一起了。

水生親自給他下請帖,邀請任虎出席婚禮,擔任迎賓,並說結婚時婉茹當伴娘。水生就說了這些。

結婚當天,任虎確實想沾到婉茹的便宜,但是沒成想,他無法控制村裡的那幾個混混。他親眼見到婉茹被兩個人拉出車門,拉到一邊。瞪大眼睛,內心極為矛盾地藏在牆根玉米秸裡,看著婉茹受侵害。

那時,他也衝動過,也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但是,他沒有膽量,他怕被兩個混混揍一頓。

他也親眼看到婉茹被救的全過程,知道突然出現的人就是舒朗,相形之下,確實慚愧的無地自容。

事情過去了,任虎也感到自己確實有點配不上婉茹,心中掠過自責。但是每當看到婉茹的影子,他就躁動不安,*不知不覺就像撐起一把傘,但是舒朗給他留下的印象太強悍了,使得對婉茹他望而卻步。

不過他知道還有一個團縣委的領導在一直追求婉茹,便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可利用,得到婉茹尚存一息希望。

水生突然要斷絕與自己的來往,這件事情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這個水生也太不尊敬人格了。任虎是誰,父親也是一級領導,況且他的律師考試馬上就過關,,可以成為一名律師,全縣算起來還不到十人。

討價還價是這種同類人,擺平事件的唯一手段。透過這種手段達成利益上的互補共贏,就又成了親密朋友,嘻嘻哈哈一團和氣。

水生說,不來往是在工作期間,私下裡,單位之外,還是好兄弟。

面對水生又打又拉,任虎笑了,笑得很自然白胖的臉顯得很可愛。

“拔掉了虎牙,長在了肚子裡。像你這種人,將來定成大事。”任虎說完,兩人一起幹了好幾杯。

最後,任虎提出來,水生利用工作即便,給任虎介紹多家單位,出任律師顧問。打贏官司,給水生一定比例提成。

水生一口答應下來,堅決拒絕了提成的說法。

兩人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