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你這不爭氣的東西,怕什麼!她打了我們,難道就沒錯嗎?不行,今日的事一定要有個說法,我們去找王妃評理去!”翠香撐著站了起來,去拉翠娥。

翠娥也反應過來了,眼前的女人再可怕,那也是下人,王府有府規,下人鬧事都會挨罰,她再有本事也逃不過!

她跟著站了起來,虛張聲勢地叫道:“對,是綠荷先動的手,她憑什麼打我們,我們去找王妃評理去!”

兩人互相攙扶著就往院門口走,斂芳冷冷地看著,見兩人走到門口,突然手一揚,兩支飛鏢就梭梭地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鑽過兩人的髮髻,插到了門上。

兩人只覺得頭皮一涼,隨即就看到自己的髮絲散了下來,有幾縷還飄了下來,再看插在門上的飛鏢,兩人腿一軟,噗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想告狀?那你們覺得是你們跑的快呢,還是我的飛鏢跑的快呢?”

斂芳冷笑著走過來,從門上取下自己的飛鏢,俯身看著兩人,無情地道:“我是不懼怕你們去告狀,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我又不是王府的下人,我要走,小姐肯定會放我走!可是你們呢?是不是都賣給了王府?你們能一走了之嗎?要是走不了,能一輩子不出門嗎?剛才綠荷說她護短,我這人不護短,但我記仇,誰要讓我不好過,我就讓她全家不好過!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小姐,你們說,你們讓我不好過,我能讓你們好過嗎?”

兩人傻眼,畢竟聽過不少江湖中人的傳言,多少也聽懂了斂芳的意思,那決不是讓她們‘不好過’,言下之意就是除非她們一輩子躲在王府不出去,否則一出門就會被斂芳殺了。

兩人此時哪敢再說告狀的話,互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就翻身跪下道:“姐姐饒命,我們再不敢了,以後一定好好聽姐姐和夫人的話!”

“是嗎?你們剛才不是想去告狀嗎?”斂芳冷笑著用飛鏢敲了敲兩人的頭。

兩人嚇得渾身發抖,異口同聲地道:“不敢,我們不會做這種事,姐姐你就饒了我們吧!”

“現在不敢,誰知道走出這道門你們又會怎麼樣呢?”斂芳說著從鞋邊拔出匕首,冷酷地道:“要讓一個人永遠都不能告狀,你們說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不要殺我們啊,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兩人見那錚亮的刀鋒,嚇得只差尿褲子了,一個勁地給斂芳磕頭。

斂芳笑了:“怎麼啦?誰說要殺你們啊?你們這是怕什麼啊?我只是說要讓一個人永遠都不能告狀,就割了她的舌頭……”

她拿著匕首在兩人臉邊晃了晃,嘲諷道:“剛才不是罵綠荷結巴嗎?比起做啞巴,結巴是不是好多了?”

“不不……我們不要做啞巴!

”兩人害怕的趕緊捂住了嘴,驚恐地看著兩人。

“又不做啞巴,又不聽話,那你們說我留你們做什麼呢?”

“我們聽話,姐姐,我們可以發毒誓,以後一定聽姐姐和夫人的話,如違背此誓,就讓我們不得好死!”兩人趕緊叫道。

綠荷見狀,就上前道:“斂芳姐姐,既然她們發了毒誓,就算了吧!”

斂芳把玩著匕首直起身,想了一下道:“好吧,看在綠荷的份上,今天就饒了你們,黃鸝,她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你要不要去告狀?”

“不……不!我不會的!”黃鸝趕緊搖頭。

“好,那你們都聽好了,以後都要聽話,夫人院裡的事不管大事小事,誰也不準往外說,誰要是亂說,我就割了她的舌頭!偷聽的人也一樣……”

斂芳突然飛出了一支飛鏢,往西院飛去,幾人抬頭,什麼都麼看到,隨即就聽到那邊一聲悶哼,好像有誰摔倒了。

幾人愕然,她們都沒發現那邊有人偷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