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實了,我家裡也好準備!言錚和我都是滄焰人,娶親的規矩就按滄焰的辦,皇上放心,我不會委屈了言錚的!”

拓跋言見關洛飛句句都嗆著自己,臉就沉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關洛飛道:“那關二爺倒說說,你給言錚準備了什麼聘禮?”

按滄焰的規矩,文定後,婚禮前三天行聘禮,拓跋言就是趕來代言錚的長輩接受聘禮的,再看聘禮添嫁妝。

這添嫁妝也有規矩,如果新娘孃家給的嫁妝超過了夫家的聘禮,就證明這新娘在孃家很受重視,新娘到了夫家底氣就足,不會受公婆叔嫂輕視。

如果新娘孃家給的聘禮遠遠不如夫家,就證明新娘不受孃家重視,在夫家也會被人看輕的。

關洛飛讓雙啟呈上了關王妃給他準備的聘禮單,這聘禮雖然比關鳴郤給邵翩若的寒酸了點,但比起一般大戶人家豐厚多了,關王妃是想著反正言錚沒孃家人,給出去的總要拿回來,所以出手還算大方。

郜鑌接過聘禮單呈給拓跋言,拓跋言隨便掃了一眼就冷笑起來:“這就是關家的實力,你關洛飛的誠意?打發叫花子嗎?”

關洛飛臉色就變了,聘禮單他看過,自覺已經可以了,沒想到拓跋言卻根本看不上眼,他忍不住冷笑道:“皇上嫌寒酸,那把言錚的嫁妝單給洛飛見識一下吧,洛飛看看,皇上對言錚的‘愛護’能達到什麼程度!”

拓跋言斜了他一眼,不急著拿嫁妝單,反而對趙罡道:“皇上,朕雖然不是很瞭解滄焰的規矩,可是朕卻聽說過,滄焰為了保護女子,定下了一條規矩,那就是如果女子和夫君不和,和離時可以帶走全部嫁妝,朕沒記錯吧?”

不等趙罡回答,關洛飛臉就沉了下來,冷笑道:“皇上沒記錯,皇上只是忘記了提一點,那就是如果這女子不守婦道被夫家休了,所有嫁妝就歸夫家所有。皇上要是對你義妹沒信心,那還是少陪嫁點為好,免得到時損失慘重!”

肖北在他們後面聽到這話,異樣地看了看關洛飛,他這是在暗示言錚會不守婦道嗎?這個關洛飛,越來越看不懂了!他不是愛慘了言錚嗎?怎麼捨得在這麼多人面前羞辱她呢!

他難道不知道,現在帝都關於言錚的流言蜚語有多少嗎?如果他今天在這說的話傳出去,不知道街頭又會有多少詆譭言錚的話了!

“關洛飛……”拓跋言一個沒忍住,一掌就將面前的桌子拍的米分碎,猛地站起來指著他吼道:“衝你這樣的態度,朕決不會把言兒嫁給你的!這婚事不議了!我們走!”

“站住!”關洛飛冷笑道:“一國之君,一諾千金,怎麼可以反悔。再說了,你又不是言錚的父母,你憑什麼為言錚做主?言錚和我的婚事是由我國皇上賜婚,她的父親首肯的,可不

是你說不議就不議的!”

拓跋言冷笑道:“熙乾明也能為言錚做主嗎?言錚的義兄是朕,長兄為父,朕說不行就是不行!”

“拓跋皇上,你這話就不對了,言錚是滄焰人,我父皇是滄焰的國君,他就是天父,他為言錚做主天經地義,拓跋皇上這麼急著反對,是不把我父皇放在眼中,把滄焰和拓跋交好視為兒戲還是另有隱情?”趙天澤唯恐天下不亂地道。

“什麼隱情?不會是言錚早是拓跋皇上的人,拓跋皇上才不肯把她嫁給我吧?”關洛飛嘲諷道。

“關洛飛,不許你侮辱言兒!”拓跋言怒吼起來:“你有種再說一句侮辱她的話,信不信朕今天就殺了你!”

肖北忍不住了,在關洛飛開口之前不贊成地搖頭道:“二爺,言錚清不清白你自己知道,聘禮什麼的也可以商量,大家都冷靜一下,別再說這些傷和氣的話,免得日後後悔莫及!”

端木翊在一旁看好戲,見肖北有息事寧人的想法,不幹了,煽風點火地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