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地說:“言太子,你既然是言錚的義兄,也該為言錚考慮一下,孤男寡女,你就不怕給她惹閒話啊?”

拓跋言扭頭問言錚:“言兒,你怕人說閒話嗎?”

言錚一笑:“帝都說的閒話多的數不勝數,再多一樁也沒什麼!”

拓跋言就得意地看向趙天楚,趙天楚無奈,勸道:“言錚,你還要嫁人,名聲什麼的還是注意點,要不這樣吧,我派幾個嬤嬤來,她們都是宮裡出來的,禮儀方面無可挑剔,有她們在,沒人會說你半句不是的!”

“多謝三殿下的美意,我這裡廟小,容不下那麼多菩薩,還是算了吧!言錚只相信,不管做什麼事,只要行的正,不怕影兒歪!”

比起被人說閒話,她更怕的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趙天楚的人一旦進了白府,又豈是她隨便能趕的出去的!她才不上這個當!

言錚軟硬不吃,趙天楚也沒辦法強塞人進來,只好自嘲地一笑:“言錚對我還有成見啊!罷,我也不為自己解釋了,日久見人心,你以後會知道我的心的!”

☆、什麼都無法溫暖我

送走了這些不速之客,白府安靜下來,言錚沏了壺茶和拓跋言相對坐著品茶。

拓跋言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

言錚也不好打擾他,總覺得今晚的拓跋言有些難懂妲。

許久,拓跋言開口道:“明天我要回去了,郜鑌會和我一起回去,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你……自己保重!窀”

言錚怔了怔,這麼快啊,她還以為離別還有幾天呢!

“本來想等著下毒案結了再走,只是拓跋那邊有事,我不能不回去!”拓跋言伸手,抓住了言錚放在桌上的手。

他的手微涼,言錚本能地想掙開,拓跋言卻緊緊握住,一雙眸子盯著她。

言錚就頓住了,勉強一笑:“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大哥你是一國太子,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拓跋言點點頭說:“你先安頓下來,過了年後等白夫人和白將軍忌日,你到邊境去拜祭他們,到時我想辦法過來見你!”

“嗯,我會去的!”言錚覺得自己佔據了熙言錚的身體,也該去拜拜她的親人。

拓跋言拿出了一疊銀票,放在言錚手中:“你現在是白家的大小姐,這府上有那麼多下人要養,這些錢你收下……”

“不不……大哥,我有本事養活他們的!”言錚趕緊推辭。

“拿著,你一個大小姐拋頭露面去做事像什麼話!你要不收下,就和我一起回拓跋!”拓跋言生氣了。

言錚苦笑:“大哥,你對我這麼好,我拿什麼回報你啊!”

拓跋言抬手,撫過她額上的傷口和那個刺眼的奴字,才慢慢地說:“你不需要回報我,為你做這些事都是我應該做的!言兒,記住,熙家不是你的親人,我才是……有大哥在,一輩子都不會委屈你的!”

“謝謝!”言錚不敢去想這承諾有多重,拓跋言一旦揮軍攻進滄焰,到時他們還能做兄妹嗎?說不定連再見的機會都沒有了,戰爭一打響,說不定趙罡就把她的人頭掛在城牆上震懾拓跋言了。

“言兒,我給你請了個師父,等我離開滄焰她就會來教你武功,你要好好學習,白夫人的女兒如果連自己都不能保護自己,豈不是笑話!”

拓跋言從自己腰間抽出一柄短劍放在言錚手中:“這是月汐劍,送給你,希望我再見你時,你讓我刮目相看!”

言錚知道拒絕也沒用,就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拓跋言寵溺地笑道:“怎麼不拔出來看看?”

言錚看他一副獻寶的樣子,只好抽出了劍,沒想到劍柄一分開,竟然是兩柄薄如蟬翼的劍,劍鋒古樸無光,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