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洛飛一笑,揶揄道:“百事通,你給我解釋一下,拓跋太子這樣的人物為什麼要住安溪客棧呢?”

肖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其實你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他對熙言錚另眼相看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今天在虹橋酒樓單獨會見熙言錚的事!”

說到這事,關洛飛也不隱瞞自己的好奇,問道:“他都和言錚說了什麼?”

肖北白了他一眼,才壓低聲音說:“具體不知道,我的人只聽到片言隻語,好像拓跋太子和熙言錚在一起時發生了點不愉快,太子手受了傷,熙言錚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不過後面好像聽到太子拿了三百萬兩銀票給熙言錚……”

“什麼?”關洛飛緊張起來,一把抓住肖北的手問道:“言錚拿了他的銀票沒有?她有沒有受傷?”

肖北瞪了他一眼,低聲罵道:“不是告訴你了嗎?熙言錚不知道有沒有受傷,具體拿沒拿太子的銀票不清楚!”

關洛飛頓時坐不住了,起身想去找言錚問問,肖北一把按下他:“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你自己沒勇氣娶她,就讓別人幫她吧,難道你真要見她被送到軍營嗎?”

“誰說我沒勇氣娶她……”關洛飛還想說什麼,就聽到一聲唱諾:“拓跋太子駕到。”

趙罡起身相迎,關洛飛只好嚥下想說的話,跟著起身。

拓跋言一身紫色的王袍,戴了銀色的面具,在幾個侍衛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關洛飛盯著他,這太子身高和自己不相上下,只是有些偏瘦,紫色的王袍帶了拓跋氏的風格,腰腹手肘全是皮革,襯著他長到腿彎的皮靴,整個人不顯文弱,倒多了幾分凌厲的強悍。

他腰間配了一把長劍,劍鞘上鑲了一塊紫色的寶石,看成色就知道價值不菲。

他身邊的那個女將也引起了關洛飛的注意,內行看門道,關洛飛一看她精氣畢現的眼睛就知道這女子是個高手。

一番寒暄,拓跋言入座,關洛飛注意到他坐下前眼睛掃過熙乾明父子,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如果不是關洛飛一直看著他,也不會注意到。

那眼神,似乎想把熙乾明撕吃似的,嗜血又毒辣,關洛飛都忍不住替熙乾明顫了一下,被拓跋太子盯上了,這決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這是為什麼呢?

關洛飛很好奇,按理當年征討拓跋的是白家父女,熙乾明都沒去,拓跋太子難道把對白家父女的仇恨轉移到熙乾明身上嗎?

如果這樣,那作為白芷女兒的熙言錚,豈不是更被他恨之入骨了?

不行,關洛飛咬牙,他決不會讓拓跋太子再靠近言錚的,言錚是他的,他誓死會保護她!

“太子殿下此次到滄焰,聽楚兒說下榻安溪客棧,殿下怎麼能住那麼簡陋的客棧呢,朕給殿下準備了官驛,設施什麼都比安溪客棧強上百倍,殿下今晚就搬過去吧!”趙罡一來就提這事。

拓跋言淡淡地說:“陛下的好意本宮心領了,本宮喜歡安溪客棧那幾棵木蘭樹,這可是拓跋和官驛看不到的風景,本宮就留在那吧!”

提到木蘭樹,熙乾明怔了一下,本能地看向拓跋言,卻見拓跋言正看向自己,他心下一凜,這拓跋太子的眼神怎麼那麼寒森森的。

他還沒反應過來,拓跋太子就道:“熙將軍現在住在白府吧,本宮聽說昔年白夫人也很喜歡木蘭,在家裡種了不少木蘭樹,不知道如今還在不?”

熙乾明只好道:“在,都長高了,這幾天都有花蕾了,年前應該開了!”

拓跋太子立刻道:“本宮很喜歡木蘭花,熙將軍府上有這麼多木蘭花,能不能邀請本宮去欣賞欣賞呢?”

熙乾明不知所措地看向趙罡,趙罡輕輕頜首,熙乾明才道:“殿下能到府上賞花是末將的榮耀,改日末將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