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承諾不驚動外面的人,我不妨聽吧。

她抬手取下了那塊手帕。一得到自由,因用了藥而虛弱的鄧九郎,便有氣無力地看著她,苦笑著說道:“我那是騙你的。”

在柳婧看來時,鄧九郎苦笑道:“我說,不再喜歡你的話,那是騙你的!”睜眼看著她,他終於下了重料,嘆息著說道:“那幾個女人,她們生的孩子,不是我的骨肉!我的兒子,只有阿婧你手中的這一個。”他姐姐的手段確實驚人,那幾個女子,明明買來時還是好好的,後來也不知被人怎麼盅惑收買的,一個個千方百計地爬他的榻。這也就罷了,這些女子見自己一再無視,那下春藥的手段是層出不窮,藥裡,湯裡粥裡,香囊裡,焚香裡,凡是他有可能觸及的地方。都有春藥的影子。要不是留著她們可以給柳婧添堵,他自己也早就處置了。後來還是他煩躁之下,便挑了二個替身陪她們上榻,讓她們如願以償地懷了孕……想她們懷上身孕時,那飛往洛陽的飛鴿中的喜悅,就讓他不由想要冷笑。而她們懷上身孕後。那王美人還不知死活地想對同樣懷了身孕的柳婧動手,他能忍著把她留到柳婧來殺,還是用了毅力的。

他知道這是柳婧的心結。原想再讓她傷一陣心後的鄧九郎,不得不說出後,嘆道:“所以,你沒有必要綁架我逃跑……”

這事他確實藏得深。

便是柳婧懷孕產子的關健時刻,他都忍著沒有告訴她,沒有讓她消了那鬱結。

他也沒有想到過現在告訴他,他原本是打算,直完完全全出了這口惡氣,把她懲治得服服帖帖後,再來告訴她。那一天,或許是十年。或許是二十年後,或許是一輩子!

……這個婦人,在情深時棄他而不顧,徑自跑到這百越之地,她在她後宮之名滿天飛時,沒有顧念過他會痛苦。他又為什麼要憐惜她?

總之,要不是發展到這個地步,要不是這婦人竟藏了那麼一股力量,還準備綁了他從地道逃到海外,他也不至於說出來。

果不其然,鄧九郎這話一說出,柳婧的動作便是一僵,然後她轉過頭,微眯著雙眼盯著他。

直是盯了他一會,柳婧開口了,“你說的是真的?”

鄧九郎看著她,道:“是真的。”

柳婧信了。

她抱著孩子慢慢向後退去。

一直退到榻上坐下後,柳婧半晌半晌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轉頭看向那幾案下的黑洞,看著站了一屋的夷人,喃喃說道:“我要是不暴了底,你還不會說?”

鄧九郎點了點頭。

柳婧的臉,卻扭曲起來,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鄧九——”

她咬牙切齒一會,雙眼一閉,沉沉地命令道:“把東西收拾好,你們原道離開,告訴你們的頭,計劃有變,讓他自行離開。”

在眾夷人行了一禮,一個一個從地道處跳離,又從下面茲茲關了地道,把一切恢復原狀後,柳婧轉頭看向了鄧九郎。

一看到他,她就呼吸加粗,惱得喘息!

柳婧慢慢把孩子放在榻上,扭著腰肢,姿態優美地走到鄧九郎面前。

彎腰與他平視著,柳婧嫣然一笑,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地說道:“阿郎,耍我很好玩麼?”只是說著說著,她那尖利的指甲,卻在他**的胸膛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刮痕來!

劃出這道血痕後,柳婧還不罷休,她伸出小舌在他的耳洞中舔了一會,突然牙齒一合,咬了起來。

她咬得太重,轉眼間,便有幾滴鮮血從她的唇邊滴落在地板上。

鄧九郎一直沒有吭聲。

他閉著雙眼,任由柳婧又咬又抓的,直到她實是恨得太過了,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咬出了血不算,那唇還在向下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