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完這句話後,柳婧直視著眼前的小少年,淡淡又道:“二十三郎可是想要出城縱馬?這可不是一個好主意,三刻鐘後會有一場暴雨,小郎君可別淋了個透溼,惹了身疾病回來。”

她這話一出,眾少年嗡嗡嗡地交頭接耳起來。

不止是他們,便是站在後面的地五,散在花園各處側耳傾聽著的僕婢,這時都是一臉吃驚。

柳婧這句簡單的話中,透露了三個訊息,一是,她是從哪裡知道這個才回本家的小少年便是二十三郎的?二,她怎麼知道他們此行是要出去縱馬?明明這還是眾少年半刻鐘前決定下的事。三,她憑什麼這麼肯定的說,三刻鐘後有一場暴雨?知天象斷雨霧,那可是絕頂的本事,是史書上才有記載的,至少這洛陽城裡還沒有這樣的高人!

這時刻,鄧二十三郎哪裡還記得打柳婧麻煩了?他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叫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不對,你在吹牛!三刻鐘後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大雨!”

柳婧微微一笑,向眼前白嫩可愛的小少年彎下了腰,緩緩說道:“二十三郎要是不信,不如咱們打上一個賭?”

柳婧這話一出,眾少年來勁了,一個十歲左右,五官生得極好,只是肥肥胖胖的少年踱著八字步走上前來,他擋在二十三郎前面,朝著柳婧說道:“好,我們跟你打一個賭!就賭這一場雨!”他看了看碧藍的沒有一點烏雲的天空,續道:“要是三刻鐘後不曾有雨,你當如何?”

柳婧悠然一笑,說道:“如果我輸了,我給你們一人一千兩黃金!”

這一人一千兩黃金的價碼一出,四下再次變得鴉雀無聲!

見狀,柳婧挑眉問道:“怎麼,不信?”

“好,我們相信,那要是你贏了呢?”

“我贏了啊?”柳婧笑了起來,她步履優雅地圍著眾少年轉了一個圈後,慢騰騰地說道:“要是我贏了,你們每個人都得答應替我做三件事。放心,不是什麼難事,也不會牽扯到你們大人。這個賭,你們敢不敢應?”

那擋在最前面的小少年回頭看了看,自己這一夥人,共有十七個,這婦人要是輸了,可得賠上一萬七千兩黃金!這可不是一個驚人的數目!

就在眾少年交頭接耳時,站在不遠處看著的一個管事低聲說道:“眼前這些郎君都是各家的嫡子或得寵的庶子,真要每人應承那婦人三件事,那影響可就大了!要不要阻止?”在他旁邊,另一個年青些的,做主子打扮的青年冷笑起來,他哧聲說道:“能把下雨的時辰斷到一刻二刻的,便是做國師也做得,她有這個本事?不必管她,我倒要看看她掏出一二萬兩黃金知不知道肉痛!”“郎君說得是!”

眼前的這些小少年,行事還真有幾分謹慎,他們湊在一起商量了好一會,才由鄧二十三走上前來,大聲應道:“行,我們答應跟你打這個賭!”

“那好。”柳婧笑意盈盈的揮了揮袖,向左右的婢女命令道:“郎君們不準備縱馬了,快去準備榻幾,我要與諸君一邊賞著這本家山水,一邊等著最後時刻的來臨!”

柳婧的命令,這些隸屬於鄧府本家,向來眼高於頂的婢僕們自是理也不理,就在這時,柳婧目光冷冷掃來,不耐煩地喝道:“怎麼這點小事也做不得?”

她的喝聲一出,幾個自恃身份的婢女正要上前,就在這時,鄧二十三不高興地叫道:“讓你們去你們就去,磨蹭什麼?”那小胖子也叫道:“快去吧。”“怎麼還楞在這裡?二十三,你家裡的婢僕可真不懂事!”

於眾少年的斥喝聲中,眾婢僕無可奈何地行了一禮,佝著身向後退去。她們一邊走一邊不時;回頭看向柳婧,想道:夫人們都說,要給她一個下馬威的,這下好了,給攪了。

就在眾少年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