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嘴裡說的器重,這位大首先生,或者是那位藍魔方的車主任,就真願意把東潮安危,全放在他這個外國人身上?

如果陳心安真的留下來,甚至真的進入了藍魔方,可能會有一個聽起來比較體面的身份地位,卻不可能進入到單位中樞。

他的作用,不過是一個工具人,是東潮用來對付華夏的一個道具而已。

別說陳心安能夠看穿這一切,就算東潮官方給他足夠的權勢,他也不稀罕!

大首嘆息一聲,搖了搖頭,眼中盡是此子不堪大用的惋惜。

像是想起了什麼,大首伸出手,撫摸著乖乖坐在旁邊的兒子的頭,對陳心安說道:

“陳先生,你看我兒子的資質如何?

之前想請陳先生做小勲的師父,陳先生還沒有答應呢!”

放心,我知道陳先生要回華夏,沒時間教導小勲。

只需要陳先生每年抽出幾天時間,過來指點一下他就可以了。

實在沒有時間,讓小勲去華夏找你,跟你一段時間也不是不可以!”

陳心安看了一眼丘世勲,他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訓練場,只是目光卻沒有焦點。

說實話,這位大首的兒子性格文靜,知書達理,沒有高官後代的那股子紈絝氣,挺討人喜歡的。

可是學武的資質就實在是太普通了!

沒有龍骨不說,更是缺乏一種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有的靈性。

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木訥,更像是被刻意培養出來的機器人,什麼都聽別人的安排和教導,沒有自己的主觀意識。

正考慮怎麼拒絕大首不讓對方心生怨憎,旁邊的丘藝珍不滿的說道:

“爸爸!小勲現在才多大啊,你就想把他趕到國外去!

你捨得,我這個做姐姐的還捨不得呢!

而且小勲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練功夫,您也說過現在不是用拳腳打天下的時代了!

就算陳先生願意收徒,您真捨得讓小勲吃那些苦嗎?

更何況剛才樓隊長也說了,小勲是古潮術的弟子。

如果另投師門,是對古潮術的大不敬。

至少也要問過樓隊長才行,否則讓陳先生和樓隊長都很尷尬。

等咱們瞭解清楚了再讓小勲拜師也不遲,不用急在這一時嘛!”

聽到女兒這麼一說,大首也不好再逼迫陳心安了,笑著罵了一聲:

“鬼丫頭,還沒嫁人就學會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丘藝珍臉噌的一下紅了,對著大首嬌嗔的翻了個白眼埋怨道:

“爸爸!你在胡說什麼啊!

不理你了,心安哥,我們去那邊聊,讓他跟弟弟在這裡看吧!”

說著她站起身,不由分說拉著陳心安的胳膊,走到了旁邊三米之外重新坐下。

大首哈哈一笑,也沒有計較,扭過頭跟自己的夫人和兒子聊了起來。

坐在丘藝珍的身旁,陳心安由衷說道:“丘小姐,謝謝!”

他知道這是丘藝珍在故意幫他解圍。

丘藝珍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謝我!知道你想盡快回家,我幫你也是幫自己!”

陳心安歪了一下腦袋,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丘藝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搖搖頭說道:“華夏有句話說得好,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

既然不是我的,那就放你走,快點走,看不到你,也就不想了!”

這話陳心安不好接,怎麼說也不對,乾脆只是無奈一笑。

丘藝珍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陳心安問道:“心安哥,你好像對誰接手國立基金都很緊張?”

陳心安點點頭,眯著眼睛說道:“那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