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遠地望著他,不知有多久,他一闔眼,終是什麼都沒說,罷了,罷了,一個不貞不忠的女人,還愛著作何?任她去罷……

終究,他拖著微倦的雙腿出了門。

門“嗙”的一聲被關上,就像是一道銅牆阻在了二人中間,一個在裡,一個在外,誰也不想再先跨出那一步,直至二人的心一天天變涼。

直到她聽到關門聲,她才稍稍把頭從被窩裡探出來,忍不住顫抖著,死死咬著枕頭,低啞地悲痛地哭出了聲。

*

“文霖,這次你總算辦了件聰明事。”那個身上帶著冷玉般氣質的男人淡淡說道。

“我就知道依著安然的性格,即便對我有舊情,但也不會背叛肖遠睿。所以我耍了個計,將他們的關係弄的再糟糕點。這樣一來,即使我們得不到那份合約,他肖遠睿也別指望得到。”許文霖偽善地笑著,又諂媚說道,“那我上頭那裡,您能不能看著提點我幾句,好讓我快點復職啊。”

“那就升回副局罷。”男人輕輕吹了吹碧嫩的茶葉,微微抿了口。

許文霖看著對面有著玉樹蘭芝身姿的男人,淺香的水霧氤起,他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一張清溫的俊臉,嘴角總是嵌著淡淡的笑,但這種笑卻更讓人心慎,上次他一句話,就把辛辛苦苦熬到的正局長給撤了。

他巴結地維諾點頭,“好,好,您說怎樣就怎樣。”

“李欣可是肖遠睿的心腹,你是怎麼說服她跟你合作的?”

許文霖唇一掀,便回,“人總是有她的弱點,她喜歡肖遠睿,前兩年一直礙於安心,不敢表露。現在卻突然又多了個安然,她離老闆夫人的位子真是遙遙無期了。現在只有連同我一起解決安然,先解決了一個敵人,以後她再尋著機會對安心下手,這樣對她百利無一害。她是個聰明人,自然會跟我合作了。”

“呵呵……也是,就如你,為功名利祿,甘願做我的一條狗。”男人淡漠一笑,唇角捲起,一抹譏誚。

許文霖只能恭敬地苦笑,眸裡卻閃過一道利光。

此時,這兩人還沉浸在喜悅裡,殊不知,事情卻已出乎了他們的意料,許文霖此舉,反是弄巧成拙,助了肖遠睿一把。

*

肖遠睿剛走不久,葉天梵哼著小曲,捧著一束豔紅玫瑰,美滋滋地溜進安然的病房。

葉天梵一進房,涼颼颼的屋內浸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他眉一皺,仔細看去,地上有幾滴血漬,又瞧了瞧,怎麼安然把頭悶在被窩裡睡。

他突覺不安,忙走過去,心想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猛的一掀開被褥,急的推了推床上一動不動的她,“安然,安然……”

安然怎麼覺得這聲音有熟悉感,稍稍側眼,從凌亂的髮絲縫隙裡窺去,微微一驚,虛弱道,“葉四少,別推我,麻煩把我的被子給我蓋到你沒扯之前的樣子。”

葉天梵見她還能出聲,就證明她沒出什麼大事,長眉一挑,有些惡作劇地一笑,便道,“安然,你悶在裡面睡,不覺得難受嗎?出來透透氣多好。”

“我要蒙在被窩裡睡才能睡的好,麻煩你現在別跟我說話。我睡覺,你該幹嘛幹嘛去。”安然淡淡的語氣透著些許不耐煩,她現在心情太糟,說話嫌累。

“奧。”葉天梵很委屈地憋了憋嘴,幫她把被子再蓋到頭上,忽然,又猛的掀開,唇角彎彎,陽光氣十足,“安然,我帶來了玫瑰給你,你聞聞看,是不是很好聞?”

他把那束玫瑰湊到她枕頭前,滿是期待著望著她,希望她會回過頭來看一眼,聞一下。

“哎……葉天梵,我真心不想看。而且我今天還沒洗臉,樣子很難看。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馬,趕緊走,行不?”安然緊緊蹙著眉,心裡煩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