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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說你整晚獨自一人在病房裡自己守著自己掛水,連想喝口水……都沒人給你倒。你剛動完手術,那麼累、那麼痛,怎麼、怎麼能沒個人陪著你?從那時起,我便想像現在這樣對你說。不是因為可憐你,而是我實在……捨不得看你受半點委屈。”
“所以現在,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照顧你、取代他的機會?”葉天梵用複雜而堅灼的眸光盯著她,床側垂下的手一直緊緊捏握著,像在對她堅定的發誓離。
看到她頂著一張花貓似的臉,用那樣故作冷靜淡涼的眼神望著他,帶著輕笑說出那句毫不在意的話時,心裡的痛就如疾風驟雨般狂湧而來。
他的心告訴自己,他要定了這個女人。
說出這番話,他知道意味著什麼。
不管肖遠睿那裡答不答應,他父母、姐姐那裡鐵定是不認同的。同為A市有身份的人,怎麼能認同安然這樣一個二婚又鬧得滿城風雨的女人?
但他既敢說,就敢堅持走下去,去說服他的親人,即便到時真的說服不了,他也願意帶她離開這裡,但前提她肯給他這個機會。
那一瞬,安然看著他眸裡映著真摯淡明的笑意,不覺微微動了動紙白的唇,一張口,喉頭就像有魚骨哽住了般,發不出一字。
她飛快撇過臉,埋進枕頭裡。
溼溼鹹鹹的液體,滑入口角,她發現自己竟又哭了。
她以為,她的淚水早已在剛才肖遠睿走時哭幹,沒想到,突然又這麼哭了出來……
她真的不夠堅強呢!
葉天梵望著她瘦削的雙肩微微顫動著,心裡除了疼,頓時又生了絲慌亂,他剛想抬手上去輕輕拍一拍她,便聽得她嘶啞說,“天梵,謝謝你。只是心疼二字太重,我受不起,也不需要。還有,我沒委屈,遠睿他更沒虧待過我,一切、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所以你今日的話我便當做你是跟我開了個玩笑,笑笑便過去罷。我們還是‘普通’朋友。”也永遠只是普通朋友……
且不說她是否要給他機會,他們之間絕對不可能。
不是她不信他的真誠,也不是他們中間是否有一個肖遠睿,只是她很清楚,他們是兩條平行線上的兩個人,永遠不可能有交點。
他的家世,她多少知道些,他的家人怎麼可能同意?更甚,她這樣自己聲名狼藉的二手女人,怎配得起他?怎配得起?
儘管她現在處境如溺水般艱難,可是她不能自私到要這個正直的男人去做她的浮木。
葉天梵一怔,又不禁深深擰起俊朗的眉宇。
在她叫他“天梵”時,他臉上還不自覺就勾起弧度,心裡一陣快意,可她後面的話,又讓他從雲霧裡一下子跌到地獄裡一般。
他葉天梵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對她這般低聲下氣,對她心疼,她不需要?
這般真心痴傻待她,掏心掏肺想對她好,她卻、卻絲毫沒想給過他機會。
他氣怒痛心之下,猛的又扳過她的臉,想狠狠質問她,什麼叫普通朋友?他究竟哪裡比不上肖遠睿?他對你那般差勁,你為何還要選他而不要我?
他不知,當時為何這般氣惱?或許不是因為她斷然拒絕了他,更多的是氣她為何不懂得對自己更好點。
當她一扭過臉,亂糟的發粘在她紅白相間難看的臉上,從髮絲間依舊能看到他一雙紅熱眼眸,他喉結微動,剛已蓄備好的話,卻怎麼也無法開口問出來。
她看著他憤怒的俊臉,慘白的唇角緩緩勾起,薄涼一笑,不鹹不淡道,“呵……你跟他不過也是同一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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