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永世不得超生吧!”

這樣惡毒又有威脅的話從一隻癩皮狗嘴裡說出來,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喬天恩憋了半天憋不住又笑了,大黃狗怒目而視。喬天恩忍住笑,揪著它的尾巴不讓實沈脫身:“好,好,好,我不笑了。我還有個問題啊,你給我掐指算算,我家那頭走丟了的豬現在在哪呢?”

她話音剛落,大黃狗渾身一震,回過頭就要咬她,嚇得她趕緊鬆手,原來實沈已經遠去,丟下一句:“南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南邊?那不是大片的田野嗎?哪裡能藏豬啊?

可是實沈既然這樣說了,喬天恩也就深信不疑。雖然實沈這個人有時候不著調,但大多數時候還是靠譜的,總歸他還是天帝之子嘛,仙術還是有根基的,就像你老爸是個木匠,你雖然打不了櫃子但總會做個板凳一樣。實沈的老爸是宙斯,就算他成不了阿波羅,至少也是個赫耳墨斯。家學淵源嘛。他說是南邊那就一定是南邊。

喬天恩得了仙旨,樂滋滋地就往南邊跑。沒過多久,她果然就看到她家失蹤的那頭大花豬了,正躺在溝裡哼哼呢。這實沈果真有兩把刷子。她趕緊就委託在旁邊的鄰居幫她把豬弄出來,用小樹枝趕著往家裡走。雖說這豬是她放跑的,但找回來一頭也是大功勞一件不是嗎?

喬天恩趕著豬到了家,婆婆先是高興了一下子,接著就唉聲嘆氣了。喬天恩說:“怎麼了?豬找回來了咋還不高興呢?”

婆婆嘆著氣說:“你還不知道呢,大軍子和你姐夫借了村裡的大抽水機去抽水,誰知道這玩意兒不禁使,沒半個鐘頭發動機就壞了。從鎮上農技站請了人來修也修不好,聽村長說,這玩意兒得送到縣裡去修,還不知道幾天能修好,這一修啊少說也得三四百塊錢呢。”

婆婆心疼得直掉眼淚,公公在旁邊呵斥說:“還說那玩意幹啥?還不快上村頭找車去呀?過兩天村裡要插秧了,這玩意兒要再修不好,這渠道溝裡的水都被別的村裡搶走了還怎麼插秧啊?淨放屁!”

婆婆嘮嘮叨叨地走了。喬天恩好包攬事的天性又發作了,前世她老爸是個老工程師,經常把廠裡機器上壞了的小型部件卸下來到家裡修,喬天恩跟在旁邊耳濡目染地也學會了一招半式的,後來她老爸看她有興趣,又專門指點了她一陣子,就算修不了大型機器,修個小小的發動機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前世她就經常看她老爸修發動機,想到這,她大大咧咧地對公公說:“讓我試試吧,沒準不用去縣裡。”

公公看她這弱不禁風的嬌樣狐疑地說:“你能行?”

正和姐夫圍著燒壞的發動機檢視的葛志軍也跑來了:“米粒兒,你啥時候會修發動機了?”

喬天恩心想,米粒兒不會修,可是我喬天恩會修啊。這話又不能告訴葛志軍,她只好撒了個謊說:“以前見別人修過,我想試試看。”

姐夫樂呵呵地給她騰了地方,好讓喬天恩檢視這壞掉的發動機。喬天恩對這姐夫印象很不錯,人長得雖說大眾了一點,可說話辦事一點都不死板,對喬天恩也是照顧有加,從來不為難她。

喬天恩走到這臺笨重的大傢伙前,家裡人都不信任地看著她,尤其是小姑子想看她的笑話,更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公公表情凝重,大概是在替她擔心,怕她修不好耽誤村裡的插秧大事。

喬天恩懶得多猜他們的想法,先去拆開各個零件,看看真是燒壞了,裡面的木條和纏繞的銅線都燒糊了。她去了一趟村裡的五金商店買了些必要的零件,就開始幹起來。看到她熟練地拆卸,村裡也有人來看稀奇。

胖嬸是她的老相好了,看她煞有介事地擺弄著這個機器,笑呵呵地說:“大軍子,你娶了個好媳婦啊,連這死笨死笨的發動機都會擺弄。”

葛志軍心裡正七上八下呢,聽了胖嬸這話也不知道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