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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那科都有可能榜上有名。
要是賀平盛那房與宗房相親還罷;本就是沒出五服的堂親;可瞧他客居這些日子;清高疏離;無心攀附的模樣。
賀東盛冷眼旁觀了半月;將這從堂弟的性子摸得差不多。賀平盛耿直中帶了幾分小心思;雖刻意掩飾;可還是能看出他對宗房心有芥蒂。
賀東盛這才想起;宗房與賀平盛這支還隔著一條人命。幾年前賀二老爺主動做媒;將賀平盛那房的堂妹說給沈家四房大老爺為繼室;也是為了這段官司
在賀家宗房這邊看來;就算之前有對不住堂親的地方;這些年的照拂加上這次拉媒;也彌補得差不多了;可在賀平盛那邊看來;顯然還心懷嫉恨……
第四百四十五章 小人之道(一)
賀東盛正想著;賀五已經撲了過來;嚎啕大哭:“大哥、大哥;求你了;不要殺了十七……”
賀東盛又驚又怒;顧不得踢開兄弟;視線就惡狠狠地落在屋子裡侍立的兩個婢子身上。那兩個婢子都是賀大太太貼身服侍;平素最得主人歡心;眼下卻是都帶了驚恐。
賀大太太之前已經想到此處;倒是鎮定許多;起身對丈夫道:“老爺與五叔說話;妾身下去看看醒酒湯。”
賀東盛擺了擺手。
賀大太太帶了兩個婢子下去;將屋子留給兄弟兩個說話。
賀五堆萎在地上;還在“嗚嗚”地哭著;臉上眼淚鼻涕混做一團;下巴上都是胡茬;眼下青黑一片;臉色枯黃;沒有個好樣子;在看他身上;袍子皺皺巴巴;帶了幾分邋遢;全無平素的富貴大爺模樣。
賀東盛滿心怒火;也懶得等他救醒;起身拿起茶壺;就在賀五頭上淋了起來。
賀五被淋的睜不開眼;倒是止住了哭聲;伸手去劃拉臉上的茶水。
等賀東盛手中一壺茶水澆完;賀五也酒醒了一半。他看了下四周;視線又落在長兄身上;臉上痛苦之色更甚:“大哥;真的沒有其他法子了?就算十七知曉又如何?他既做了qiang手;也撕把不開;只會將此事爛在心裡;怎麼會害人害己地將此事揭開?他到底是堂親;一個高祖的血脈……”
賀東盛冷哼一聲:“傻子;你當他是兄弟;他說不得把你當仇人宗親又如何?捅起刀子來;裡頭的人可比外人更可怕;更能要了性命難道在你心中;我這大哥是心黑手狠的惡人不成?要不是瞧出他對宗房身懷惡意;是個養不熟的;誰耐煩與他計較?”
賀五聽得愣住:“仇人?十七這一支不是向來依附宗房;怎麼就成了仇人?不說別的;就是他們家小堂妹出門子;不還是二哥給保得大媒?還是沈家四房那邊有什麼不對之處;讓十七他們家遷怒到宗房?饒是如此;也談不到仇怨啊?”
賀東盛搖搖頭:“不是此事。當年大堂姐生幼子時遇了產關;眼看不保;想要在族中給大堂姐夫尋續絃;就挑中了十七他們這一房的大娘子。兩下也相看;沈家那邊也點了頭;大堂姐卻好了起來;大娘子身份就尷尬。就算是偏房庶支所出;也是賀家正經嫡女;沒有與人做妾的道理。就由宗房這邊做主;將大娘子嫁到外地。卻是個沒福的;沒兩年就過身了……”
這事發生時;賀五已經七、八歲;隱隱約約地也記得些。聽胞兄這麼一講;也想起確有此事。他神色有些躊躇;依舊是不肯死心道:“一條人命在裡頭;十七有些怨氣也是人之常情;說到底大堂姐當年確實也有不是之處。過了這些年;計較起來也沒有意思。十七學問好;遲早要入官場;到時候還需大哥多提挈;感激還來不及;那點子怨恨也就煙消雲散了”
賀東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胞弟一眼;他並不是個輕易改變決定的人;只是大年初一也沒有必要為已經決斷的事與胞弟掰扯;便道:“髒死了;還囉嗦甚麼;還不快去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