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媒人牽線搭橋的那種做媒,我是下了功夫的。我去京城找人安排了一個飯局,然後,喊了馮超過來之後,我們就認識了。他個子挺高,模樣也很帥,但是,太貪戀錢財了。一開始的時候,馮超並沒有注意到我,當我朋友介紹我,說我是南省首富的女兒之後,馮超就跟條狗似的舔我。”

“這麼形容有些過分了。”蔣震漫無目的地開著車說。

“過分嗎?呵……那是你沒有見過馮超眼裡的金光。”耿思瑤不屑地說:“馮浩然的家教很嚴,對於消費這一塊兒他們對馮超把控得也很嚴,可是呢…馮超身邊接觸的人非富即貴,時間長了,馮超的心裡不扭曲才怪。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違背父母的意願,執意跑來跟我訂婚。”

“能感覺到你是打心眼兒裡討厭馮超。”蔣震說。

“如果不討厭的話,我們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你們拆散。”耿思瑤說著,一臉落寞地轉頭看著窗外,低聲說:“人這輩子總得適應吧?適應一些變化,適應那種變化帶來的遺憾。誰,都有遺憾。”

“你確實成熟了很多。”

“還不是拜你所賜?”耿思瑤轉過頭說:“趕緊找地方喝一杯,前面喝酒的地方就挺多,你請我喝。”

蔣震見狀,便將車停在了一家西餐廳門口,問:“這個時間點兒酒吧都沒開門,咱們就喝點紅酒吧。”

“不喝紅酒。”耿思瑤說著,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蔣震下車後,與她一起走向西餐廳門口。

耿思瑤在踏進旋轉門的時候,轉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路邊。

看到一輛黑色suv停到路邊的時候,她的眼中當即釋放出一絲陰沉,但是,那陰沉轉瞬即逝,換上一張平和的笑臉後,跟著蔣震走進了餐廳。

“想吃點兒什麼?剛才應該沒吃飽吧?”蔣震問。

那刻的他,感覺己經差不多完成了馮浩然交辦的事情,心情自然還算輕鬆。

“吃什麼無所謂,我就是想喝點兒。不過,我要喝度數高的。被你折磨得神經敏感後,喝低度酒跟喝白水似的……老闆!”耿思瑤轉頭看向吧檯說:“你們店裡度數最高的洋酒拿上來哈!”

“行!先坐!咱先點菜!”老闆笑著說。

——

飯菜上來,老闆拿來了高度洋酒。

“你先自罰兩杯。”耿思瑤笑著說。

“我還開車呢。”蔣震說。

“給你叫代駕,你待會兒去哪兒?應該不回老家吧?”耿思瑤問。

“不回。”

“那肯定就是回付小青那兒了!”耿思瑤說著,伸手拿過酒來便給蔣震倒滿了酒杯,放下酒瓶說:“喝吧!你不喝的話,我就不跟馮超分手了。”

“剛說你成熟了,怎麼又孩子氣了?”蔣震無奈地端起酒杯,看了耿思瑤一眼之後,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這酒後勁兒很大的,小心點啊哈。”耿思瑤笑著說。

蔣震覺得自己的酒量還行,笑著說:“既然酒勁兒大,我自罰一杯就夠了。”

“兩杯。”耿思瑤的眼神發生了些許變化,冒出些許的心痛,又帶著些許的冷厲,“你欠我的,可不止這兩杯酒……”

蔣震見狀,拿過旁邊的酒瓶,再次斟滿。

“行,我喝……”蔣震拿起酒杯,又是一口,幹掉了杯中的酒。

耿思瑤見狀,低頭拿過刀叉開始吃牛排,吃了兩口後,看了眼蔣震的空杯子,問:“怎麼不倒酒了?”

“倒……”蔣震再次倒滿。

“這還差不多……我陪你一個。”耿思瑤說著,伸手去拿酒杯。

“啪”的一聲!

耿思瑤伸手拿酒杯的時候,沒控制好距離,一不小心將酒杯打翻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