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的年輕人的言行舉止也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聽說最先衝出來救人的還是那位從蘭博基尼下跑出來的青年。

轉眼陸淵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陸淵嗎?我是國。安局的張楷,你的車是不是出了意外?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張隊長,我沒事!”

陸淵嘴巴答應,心頭卻是越發古怪起來……現在天還沒有亮呢,為什麼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就知道他出車禍了?

就算人家對他們有點兒特殊照顧,重點也應該是羅雪琴那裡才對嘛。

薛丹對他笑了一笑。接過他手中的電話回答道:“我們只是路過,陸淵的車被誤傷了一下,沒有人受傷。要是我老頭子不放心,叫他直接打我電話好了。”

說完,無可奈何地聳聳肩膀道。“你下車的時候有沒有人看見你?能不能幫我掩飾一下,說開跑車的是你,我開的是賓士車。”

陸淵回想了一下,道:“其他的車子都比較遠,又下著雨,天也黑。應該沒有看清楚,等下就說你從賓士車上跑下來的。”

四五十分鐘後,兩個人才在交警隊做完筆錄,就見一個女人衝進門來,哭天喊地地問道:“誰撞死了我兒子?人在哪裡?”

一進門。就朝薛丹的頭髮扯去,一巴掌狠狠抽了過來。

薛丹一個不提防,腦袋就被扯得歪了過去。不過就在這一巴掌抽過來的時候,陸淵一抬手,就把將手給架住了,轉頭道:“幹什麼?”

打人的是位四十來歲的女人,倒是有幾分姿色。這個時候一輛兇相,將陸淵攔住她的胳膊。立刻大聲道:“給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了我負責!”

跟在她後面的幾個三大五粗的漢子就朝陸淵圍攏過來。正在做筆錄的兩個警察站起來,其中一個女警察大聲道:“這裡是交警隊!還不給我出去!”

女人冷冰冰地道:“交警隊又怎麼樣?交警隊不是沒有王法?交警隊一樣是歸我兒子他爸管!誰撞死了我兒子,我就要找誰算賬!”

手掌一緊,使勁推著薛丹的腦袋朝桌子撞了下去。

不知怎麼搞了,女人感覺自己的手臂突然一麻,整個手掌一下鬆了開來。

陸淵將薛丹推在身後。對著圍過來一群人道:“幾位想私設公堂,屈打成招啊?”

一個平頭青年走了上來。對桌子後面的兩個警察道:“王警官,彭警官。兩位辛苦半天了,出去休息一下,喝口水再進來繼續做筆錄吧?”

女警察猶豫了一下,道:“你們最好也出去,事情鬧大了,大家都不好。”

平頭青年笑呵呵地道:“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

兩個警察走了出去,陸淵小聲對薛丹道:“也不知道我是烏鴉嘴呢,還是你是掃把星!還不打電話搬救兵。”

對面的女人甩了個臉色,五六個大漢就朝陸淵按了過來。

陸淵大聲道:“躲後面!”

雙手一輪,就和四五個大漢乒乒乓乓地打成一團,一時間,不大的房間雞飛狗跳。陸淵更是將桌子推翻在地,豎立檔在一個角落,讓薛丹躲在裡面。自己拿著一把椅子,和六名大漢對峙起來。

一時間,幾個大漢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陸淵尤自有時間扭過頭去看薛丹,半天了都沒有聲音,這位嬌嬌女是不是驚嚇過度,變傻了什麼的?

不看還好,一看卻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躲在桌子後的薛丹,十分鎮靜地拿起手機,用攝像頭記錄著房間中一舉一動。

陸淵哭笑不得地道:“姑奶奶,你能不能先打電話找領導啊?你以為是熱點訪談做採訪啊!”

薛丹甩了一下凌亂的頭髮道:“領匯出馬也是需要證據的,現場直播正好趕上六點的晨間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