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交易中偷襲,他們的父親當場中了八槍,心腹們把他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斷了氣,而他們的母親,當時還懷著最小的女兒,聞言哀極過度早產而亡,那個八個月就生下來的女兒眼睛都還沒會睜開,他們的母親就已經在旁邊嚥了氣。

那個時候顧淮隼才12歲,他憤怒而悲傷得看著母親的屍體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而最小的妹妹也躺在旁邊的育兒箱裡,因為早產妹妹甚至落下了消除不去的病根,這樣的認知讓深深的仇恨幾乎要把12歲的顧淮隼淹沒。

一個家,被毀成了這樣。

當時已經收了山的袁姥姥,也就是他們四兄妹的奶奶,那個曾經和顧老一起打下半壁江山的女人,一聽到訊息後立刻就從島嶼上飛奔而至,然後鏗鏘有力得接下了當時開始呈現敗落跡象的顧家,還把四個孩子都接到了島上,放在了自己身邊。

而袁寶婷,那個袁字,就是袁姥姥賜的,顧家只有這麼一個後嗣破例繼承了袁姓,這意味著,老太太去後,袁家有一半會歸入袁寶婷手下,因此袁寶婷小小年紀身價便已無可估量。

外界幾乎不知道這個小女兒的存在,就連當時他們顧家的死敵都以為那個孩子隨著母親夭折了。

他們每一個人都把袁寶婷保護得很好,無論是已經年邁的袁姥,還是顧淮隼他們三個兄姐,袁寶婷從小到大沒有邁出過島嶼一步,顧淮隼自她到了學齡就高薪聘請世界一流的教師到島上給她授課。在他們看來,這個妹妹的命是母親用自己的命換回來的,她對他們有著異常寶貴的意義。

顧淮明和顧淮桑是住在外面的,各自有著各自的生活空間和工作領域,但是每週都會抽空回島上吃飯,唯有顧淮隼是準時每天回來的。

袁寶婷洗了個澡,頭髮只吹了個六成幹就跑下樓了。

“二哥!姐!”年輕女孩的笑臉因為被悉心保護而顯得乾淨純粹,光彩照人,顧淮桑和顧淮明聞言同時停下剛才討論的話題,都笑著對小妹眨眨眼。

“婷寶又長大了啊。”顧淮桑嬌豔的五官此刻顯得很放鬆,笑的十分恣意,她伸手接過袁寶婷的擁抱,摟著自家小妹的腰,不懷好意得捏了捏已經長得柔韌有餘的腰肢笑道。

“姐,我已經二十三歲了。”袁寶婷被顧淮桑擁在懷裡,笑得很是得意。

“但是眼裡架還是三歲。”顧淮桑意有所指得看了一眼顧淮明,後者看著自己的兩個妹妹,無奈得搖了搖頭。

這時顧淮隼也換了衣服下來。

白色的襯衣讓他顯得沒有生意場上那般冷峻,稍稍解開的襯衣紐扣讓他此刻顯得很放鬆隨意,饒是如此也少不得幾分氣質。他走到餐桌的主位坐下,剩下的三個人見狀也不再嬉鬧,走上前去開始準備享用晚餐,袁寶婷輕車熟路得走到大哥身邊的位置坐下,笑的十分滿足。

顧淮隼當然知道這丫頭在滿足什麼,她還小的時候他和淮明淮桑都大了,長兄如父長姐如母,他們兄妹三人早早成熟獨立,出去打拼,也因此讓年幼的袁寶婷就經常嚐到寂寞的滋味,在她十六歲的時候顧淮桑和顧淮明都經常不在家,所以如今長大了,袁寶婷便愈發珍惜這樣一家團聚的場合。

顧淮隼把袁寶婷的表情細微看在眼底,示意管家上菜後他便狀似不經意得“提醒”道:“最近經濟淡季,你們有空就多回來吃飯,要是懶得自己回來,我讓管家派人載你們。”

顧淮明顧淮桑多精明一人,在商場上打滾的兩人早就是半個人精了,聞言也立刻會意,笑著點了點頭。

袁寶婷一邊聽,雖然沒說話,但是眼底的笑更徹底了。

這才讓飯桌變得安靜了些。

但是晚飯到了尾聲,顧淮桑拿過一旁的餐巾細細得擦了嘴,然後貌似隨意提起般笑著對袁寶婷說:“婷寶也長大了,再過幾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