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身後那兩個剛剛分來的黃埔軍校五期工兵通訊科見習官就是幹這個的,聽他們說從廣州到長沙的軍用電話線已經架設,看來明年元旦左右能連線到武漢。目前我們革命軍各師級單位配備的都是笨重的無線電臺,只有簡單的收發報功能,等打下南昌老子想辦法弄兩臺回來,便於咱們與師部和各作戰友軍之間的聯絡,否則傳個信都得跑死馬。”

顧長風欽佩地看著安毅:“老大,你得多和我說說這方面的事,不然我就要落伍了,這麼些年不是在外闖'蕩'就是窩在大山裡,對你說的新玩意兒一竅不通,這樣可不行。”

安毅哈哈一笑:“虎頭,憑著你從小修習兵法和四書五經的紮實基礎,很多聽起來挺嚇唬人的新名詞我一說你就會明白,沒什麼玄妙的,就連老子手下那些大字不識幾個的老兵排長如今都懂了……”

安毅當即把目前軍中的編制、人員構成、軍法軍功規定和晉升制度等等知識詳細告訴顧長風,看到顧長風接受得很快非常高興,於是話題一轉把特種作戰的意義、訓練及作戰方式、作用和幾個戰例一一向他細說,聽的顧長風心'潮'澎湃嚮往不已,對安毅、尹繼南和鬍子數月來堅持不懈地對警通排六十名弟兄進行培訓指導非常驚訝,當他聽說目前的夏儉排只是初期的一種實驗、距離真正意義上的特種部隊還有很大距離之後,立刻意識到安毅話裡流'露'出的意思。

顧長風笑了笑,收起笑容低聲說道:“老大,你休想把我從你身邊支走,這輩子老子跟定你了!出道到現在,老子只服三個人,第一個是故去的恩師,第三個是深藏不'露'的鬍子,第二個就是你。雖然我年紀比你大三歲,但是在我心裡你就是老子一輩子追隨的人,就像恩師臨終前告誡的那樣,說我這輩子要是沒個領路人將會一生庸庸碌碌甚至劫難不斷,當時我還不理解恩師話語中的深意,如今想起來豁然開朗,生逢'亂'世什麼都講個際遇,講個緣分,就像三國時期的張翼德關雲長,要是遇不上'亂'世見不著劉備,估計一輩子還得殺豬賣棗。”

安毅大駭:“虎頭,你這話說過了!老子這輩子頂天了也就是個將軍,絕對不是你話中暗指的明主,老子短期的目標就是消滅割據軍閥,抵抗外辱,把強佔咱們中華國土上的所有異族全他孃的打走,等稍微清靜下來就在南昌、南京、上海、廣州甚至北京天津辦幾家實業,再回四川老家開礦建工廠,生產些槍炮汽車什麼的。

你小子這輩子要想家財萬貫很簡單,跟隨老子打一年仗就能辦到,可要想成為開國功臣你就得走另外一條路……這麼吧,等打下南京你就進軍校系統地學習一年半載的,然後老子領你去見蔣校長,再向幾個現在就非常顯赫的老大推薦你,以你的能力三五年內定能獨當一面,到時弄個軍長噹噹也不是很難的事情,我呢,差不多了就解甲歸田,專心發展老子的工商業帝國,這輩子除了打仗只有賺錢讓老子上癮,哈哈!”

顧長風輕蔑地揚起高傲的腦袋:“老大,你他孃的休想趕我走,這輩子老子跟定你了,你上哪兒老子上哪兒!至於什麼基巴主力營長特種大隊長這些基巴玩意兒,老子一個都不稀罕,你讓別人當去吧,哈哈……籲駕!”

顧長風調轉馬頭,策馬跑向隊伍後邊,他的警衛員竇方也打馬跟上,身後的花機關槍一抖一抖的,跟隨在顧長風身後一起對新編的弟兄們大聲吆喝催,促加快行軍速度。

安毅看著桀驁不馴的顧長風在馬背上的敏捷英姿嘆了口氣,心中在想:老子也就他孃的一個小小校官,哪一點值得這個傢伙如此看重?

轉念一想自己的半個理想,安毅心中非常沉重,他怎麼也沒料到如今的中日關係會那麼好,不單止北洋軍閥的北京'政府'與日本打得火熱,革命軍中大批從日本留學回來的將校、中央黨部和地方'政府'的大員們都和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