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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雙有力的大手適時伸來,一下就扶起了老管:
“大叔別害怕,小說幾句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老管有些茫然地睜開眼,恐萬狀地望著扶起自己的安毅,嘴巴動了動想哼哼幾句,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
安毅晃晃老管讓他站好,歉意地敬個禮,和氣地說道:
“鄉親們,大叔,委屈你們了!把們擄來實在是迫不得已,我們擔心鄉親們一激動四處去說,讓西南邊的直魯軍發現我們的行蹤,所以只好把撞見我們行蹤的鄉親們一路帶到這兒來……小侄一著急,也忘了自我介紹名叫安毅,革命軍第一軍師師長,由於我們在徐州東面被敵人包圍了回不來,所以一路上打生打死偷偷摸摸地逃了過來,眼看只有百餘里就到長江邊,不小心不行啊!對不起的地方,還請鄉親們多擔待這就告辭了,感謝鄉親們幫忙!再見!”
安毅敬個禮轉身就走,所軍人跟隨其後速南去,走出百米外在林子拐角處失去蹤影。
老管和身邊鄉親們面面相覷。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一個年輕人驚訝地道:“老天爺啊!我先前還以為是看錯人了。沒想到真地是北伐名將安將軍啊!和我家窗戶貼著地報紙上那個長相一模一樣!就是瘦了點兒。鼻子眼睛都像極了……”
“造孽啊!那麼多傷兵又抬又背地怕有一千多人啊……”
鄉親們七嘴八舌感嘆起來。老管從懷裡掏出那塊熱乎乎地大洋看了好一會兒裡一酸。不等眼淚流下來狠跺了跺腳走到邊上扛起犁頭牽上牛快步離去。同村地小夥子連忙扛起犁頭牽牛追趕。邊追趕邊大聲問道:
“管叔等等家三子不是在老南昌榮軍五金廠當管工嗎?他信中說廠子是安將軍師地。對嗎?老管叔等等我啊……咦。你怎麼哭了……”
上午八點十分莊車站。
馬莊鎮所有道路全都被殺氣騰騰的官兵封鎖了,全鎮一千多百姓在天剛亮時聽到車站方向傳來幾聲槍響隨即平靜,開啟家門看到滿街的巡邏官兵時都被嚇住了,膽大的前去詢問立即被趕回門裡,被嚴厲警告不要出門,否則傷亡自負,膽小者早已縮回家裡緊閉門窗找個角落讓家人躲藏起來,於是,整個鎮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除了南北交叉的兩條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持槍官兵之外,再也沒有一個閒人出沒。
八點三十分,兩千餘人浩浩蕩蕩地從北面開進了鎮子,幾百副擔架上的重傷員和一個個傷兵迅即被送進簡陋的車站,整個鎮子內外到處是腳步聲和低呼聲,偶爾一聲馬嘶和陣陣馬蹄聲令人心悸,很多膽大的百姓悄悄地從門縫和窗戶後面窺望,根本不知道這支傷痕累累的直魯軍是怎麼回事。
站臺上,安毅望著二道上幾節破敗的鐵皮車廂,憂心忡忡地問道:“虎頭,這麼久就沒有一列列車經過?”
“沒有,站長和鐵路上的一群人全都審問過了,說除了昨天有一列裝滿大炮的火車開向南面州站之外,兩天來沒一列車經過,倒是明光站和蚌埠站的車不少,估計全都積壓在那兒了。”
虎頭有些無奈地把安毅領進站長室,指著被四名弟兄用槍頂住腦袋的敵軍上尉和站長介紹道:
“這是守衛車站的一個連長,所部不到八十人,全都被我們幹掉了,只留下這孫子。這是車站站長,一問三不知,對咱們革命軍沒一點兒感情,老子又不好意思揍他,真難受!”
安毅點了點頭,指指桌面上的電話機問道:“這兒距離明光城不到五公里,敵人就沒來電話詢問一下?”
“來了,第一次是我接的,說連長去茅房了,半小時前又來一個電話,我用槍頂著他腦袋接的,這孫子倒還挺識趣,配合著彙報說平安無事……對了,老丁和鬍子呢?怎麼沒看到他倆?”顧長風問道。
“估計到明光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