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開始獎勵棒棒搪。

程嘉木打擊我:“你們沒可能的,看年齡,一個7o 後一個80後,一個時代的代溝;看文化背景,一個從小被資本主義腐化一個長在社會主義紅旗下,意識形態南轅北轍;再看看學歷,我就好奇了,他一個博士生和你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能有共同語言嗎?〃

這些都是事實,我不能反駁。但是我想,我將對秦漠的喜歡暗埋在心裡,為了這喜歡,我會立刻長大,很快趕上他,那時候,他就不能隨便拿個巧克力或者棒棒棲來打發我了。我會看著他的眼睛,就像個花從老手,一點都不緊張惶惑,我像個情聖一樣和他表白:“秦漠,我喜歡你,喜歡你好多年了,你怎麼說?〃

我靠著腦海裡不切實際的意淫來鞭策自己,學習陡然刻苦,成績上升的速度好比坐雲霄飛車,媽媽看了成績單簡直不能相信、一個勁追問我:“你該不是抄別人的才得了這麼高分兒吧。”我一邊繼續刻苦一邊在心裡暗諳遺憾,要是秦漠早兩年出現,搞不好我就能考上北大了。

那是一場貨真價實的借戀,我想要靠近他,又不敢太靠近他。被這種矛盾的心情折磨,連青蛙跳進池水也能激發愁思。真是少女情懷總是詩,且還是一首徘句。

終於被我等到一個機會,能夠光明正大擁抱他,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是他二十三歲生日,顧阿姨要辦一個舞會,附近的朋友都會來參加。他坐在沙發上邊翻報紙邊和我說起這件事,側面被夕陽的餘暉映出深沉輪廓,他好看的眉眼微微彎起來:“這個舞會自帶舞伴,把你那個小男朋友也帶過來吧。”

我被他的笑容迷惑,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重重點頭。

我沒有告訴他我已和程嘉木分手,一直卑鄙地想,只要他還覺得程嘉木是我男朋友,就能安全跟他撒嬌,他不會看出什麼。我一邊痛恨他當我是小妹妹,一邊害怕他不再拿我當小妹妹。假如能直接從小妹妹升級到女朋友,含義就大不一樣,但我很清楚,不是小妹妹的話,就什麼都不是了。

就算秦漠說了這個舞會自帶舞伴,我也要和他跳一支。十七歲的我用有限的閱歷苦思冥想,童話故事裡哪一對公主王子沒有一起跳過舞呢。我的要求也不高,就算不是公主,和他跳一支舞總不過分吧。

程嘉木說:“你這個要求的確不過分,但關鍵是你會跳舞嗎?”

我用大無畏的月光望向他,堅定不移地、矢志不渝地,我說:〃我可以學。”

程嘉木望著碧藍的天空,天空盡頭是沉寂的海水和一動不動的海底勘油船,他向我伸出手來:“那我教你吧。”

我身體協調效能不好,痛苦地學了兩個星期才學會一支曲子,且只能跳這支曲子,一放別的曲子就跟不上節奏,輕者踩對方的腳.重者踩自己的腳。程嘉木無可奈何,嘆道:“萬一舞會上不放這個曲子呢?”

我寶貝地裝好舞曲的碟片,安慰他:“不會的,我自己把這個碟片帶去,他們家那一套音響我玩得很熟。”

那個晚上很快到來,九月的天空亮著繁星。

我仔細打扮,穿上,一條豔麗的紅裙子,特地請媽媽幫我把頭髮盤上去,做成一個成熟的髮型。在去秦漠家前,我吃了兩斤冬棗平復心情,儘量讓自己別那麼緊張,但無法不緊張。

程嘉木挽若我的手走進秦家大門,我不斷問他:“你看我的眼影用得合適嗎?”

“這個口紅是不是太濃了?”

“項鍊和裙子會不會不太配啊?”

“哎呀,鞋,我得回去換一雙顏色淺點兒的鞋。”

程嘉木終寸:忍受不住,甩開我的手,冷冰冰道:“你再怎麼打扮得成熟,還是個小丫頭片子,你以為你這樣秦漠就會對你刮目相看嗎?”

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