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讓步,如果您不同意協議離婚的話,我會在她的要求下準備向法庭提出訴訟。”周海曼沒有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直接向沈誠亮講明瞭她的來意。

“是是是,我知道,但是在這之前,周律師,您能不能聽我先說幾句。我今年三十四歲,跟我太太結婚五年了,五年來我一直忙於工作,你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想創出一片小天地根本不容易。我跟我太太是大學同學,她也是我第一個戀人,當年我們畢業的時候,很多大學戀人都分手了,但是我跟我太太逃過了一劫,我們在同一個城市……”

周海曼打斷他,“沈先生,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導致你們離婚的導火索是什麼?不是因為你忙於工作,也不是因為你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而是你有了外遇,被你太太發現了,所以她才提出的離婚,是這樣嗎?”

周海曼當律師以來,受理過不少案子,包括離婚案例,對於因為外遇而導致婚姻破裂的個案她也接觸過不少,尤其是像男人搞外遇,被妻子抓個現形的。她向來討厭對感情不忠貞的男人,所以在接下程菲的委託時承諾一定為她爭取最大的利益。

女人的敵人也就是她的敵人,在這一點上,周海曼從未含糊過。

“我並沒有外遇——”沈誠亮幾乎是憤怒地吼道,“對不起,我的情緒太激動了。”

“我跟我太太結婚後,感情一直很好,而且我也很愛她——”

“我不想跟她離婚,這麼多年的感情了,我不相信她會忘得一乾二淨——,周律師,我知道你是律師,只管案子,不管私人感情,但是我拜託你,讓我跟她見一面,我有些話想要跟她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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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誠亮向周海曼一點一點地敘述著他跟她太太從結婚到鬧離婚這七年來的感情變化,薛紹倫則抱著雙臂坐在對面觀察周海曼。

這張臉——眉,眼,鼻,唇,拼湊在一起,這張臉他到底在哪兒見過呢?對面的周海曼因為聽到沈誠亮提到的財產分配問題而皺了皺眉頭,這個動作喚醒了薛紹倫的一點記憶。

好像他確實在哪裡見過這張臉,當時她似乎也對他做了這個表情,似乎比這個還要兇一些。

她罵了他流氓——

他記起來了。

是在一家酒吧,他當時喝得有點兒高了,在他醉眼朦朧的時候,他見到的就是面前這張臉,小巧精緻,這張漂亮的臉。

前幾天的一個晚上,周海曼接到周雨潔的朋友打來的電話,說她小姑姑喝醉了讓她開車去接,周海曼進了酒吧,第一個看到的可不是周雨潔,而是一個男人。

男人喝醉了,走路搖搖晃晃,穿過擁擠的男男女女,似乎是想要離開,周海曼站在人比較少的地方準備給周雨潔的手機打電話,正好被醉醺醺的男人撞到。

喝醉酒的男人一個趔趄沒有站穩,險些倒了下去,幸虧被面前的周海曼扶住,才又掙著站了起來,可是他喝了太多的酒,根本就站不穩,周海曼好心地扶著他,問道:“先生,你還好吧?你一個人來的還是跟朋友一起?”

男人為了穩住自己的身體不得不扶住周海曼,可是他早已醉得神志不清,他的一雙手掌摸索著摸在她的胸上,嘴裡還迷迷糊糊地喃喃自語,“咦?這牆真軟——”

周海曼猝不及防,被一個醉漢襲胸,佔了便宜,對著他的右半邊臉就是一拳,男人因為她的一拳,從他自以為的牆上倒了下去,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她怒目圓瞪的臉,“流氓,不要借酒裝瘋,小心我起訴你!”

薛紹倫那一天是被朋友送回去的家,醒來的時候,右半邊臉虛腫著,問朋友,朋友搖頭,“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正在地上趴著呢,估計是摔的吧。”

“真丟臉!”薛紹倫用酒精給自己處理傷口,“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