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拍桌子呵斥,電話鈴聲打斷他思緒。

看到手機螢幕上的名字,巴沙決定先接電話,然後在對張記發脾氣。

好奇看著巴沙接電話,張記很想知道巴沙電話內容,或許會是好訊息。

臉色逐漸陰沉,怒氣慢慢聚積,巴沙惡狠狠盯著張記。

結束通話電話,巴沙冷言冷語說道。“剛剛得到通知,邊防軍司令外出檢查邊防巡邏,汽車不慎失靈,墜入河谷,人車兩亡。”

瞳孔放大,不好的預感快速隨腎上腺素飆升,不需要任何解讀,張記知道出大事了。

有人破壞規則,率先打破默契的平衡,開了第一槍。

他嘴上說讓巴沙打,可沒有真的這個想法,一旦打起來,損失慘重不說,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他也會成為攻擊的靶子。

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說話。

過了一會,張記抬頭看向怒視他的巴沙,說道。“我要離開白沙瓦,這裡太危險。”

“巴沙,你要冷靜,不要胡亂猜測,這事和我沒有關係。”

“今天有航班,我會坐今天航班離開。今天沒有航班,我坐明天的航班回去。”

“你們要打就打,打生打死和我沒有關係,不要將我牽扯進來。”

巴沙坐下來,冷聲說道。“和你有沒有關係不重要,你是站在對方的人,必須承受我們的怒火。”

“想要撇清關係很簡單,站在我們這一方,成為我們的合夥人,我們不會對合夥人動手。”

不屑一笑,張記說道。“一條路走到頭,跟人跟到死,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沒有道理因為危險,就要更換門楣。”

“我也是經常被人刺殺的人,多你們一個不多。若是真的死了,那也就死了。”

“因為這一點危險就做牆頭草,太讓人不恥。你還是省省心,想著怎麼解決後續的事,不用在這裡和我浪費時間。”

看向桌上的鮮花,白色玫瑰嬌豔,卻更像是染血的白布。

沒想過張記會改變立場,因為有危險改變立場,這樣的人會讓人看不起。

危險一定會有,不過不會致命。

若是真的開戰,張記是可殺可不殺的人,居於環節之中,作用不可替代。

破罐子破摔,可以先把張記殺了,讓他背後的人看一看撕破臉的決心。

突發意外情況,兩人可以暫時解脫尷尬,不用在見面。

看一眼張記,巴沙起身說道。“好自為之。”

一直想讓巴沙離開,真正的離開,卻是不確定的開始。

事情會向哪一個方向發展,沒有人可以預測,也沒有人能改變。

沒有練字的心情,安全受到威脅,哪裡還會有練字的心情。

羅伯特來到海頓辦公室,海頓看一眼羅伯特,繼續看檔案,隨手簽下名字。

檔案交給士兵,擺手示意他出去。

辦公室剩下兩個人,海頓問道。“過來找我有事?”

羅伯特說道。“遇到困難,請你幫忙,能不過來找你。”

海頓看著羅伯特,不認為羅伯特遇到的困難他能解決,而且羅伯特是獨立軍隊以外的商人,掌握著很多人員調動。

錢能通神,權能改命,羅伯特是一個左手錢,右手權的人,不需要他一個上尉幫忙解決問題。

而且,羅伯特遇到的困難,不是簡單的困難,他不一定能夠幫忙。

海頓不說話,羅伯特說道。“我找到新的礦源,想要運出去,我的人不可靠,你幫我找一些可靠的人。”

“這一批礦產是我私人礦產,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所以身邊人不可靠,只能從你這裡借人。”

“這批人一定要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