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過我父母很兇吧,你怎麼會覺得是他們弄出來的傷?

封望月沒和沈芽說過自己父母的事。

他都疑惑,為什麼沈芽直接說是他父母造成的傷。

沈芽低著頭給封望月包紮,“五師兄那麼確信你父母不會對你動手嗎?”

“至少他們暫時不會害我。”

封望月看著沈芽。

因為沈芽低著頭,封望月看不清沈芽表情。

不過從沈芽語氣中,他還是覺察出了不對勁。

就好像沈芽知道了什麼關於他父母的事,他卻不知道。

以至於沈芽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沈芽沒回答。

她低頭安靜的處理傷口,封望月就這麼看著她處理。

沒有人說話。

直到傷口被包紮好,沈芽才再次開口。

“五師兄,你真的用師尊……煉藥了嗎?”

封望月正在穿外袍。

因為後背傷口實在太多,他不免會碰到。

眉頭一直皺著沒鬆開。

聽到沈芽說話,他頓住腳步,側頭一笑,彷彿群芳盛開,“我還以為你能忍住不問。”

沈芽也以為自己能忍住不問。

可真的看到封望月,和封望月說話之後,她根本忍不了。

她就是想知道個結果。

無論結果是好是壞。

“如果我這麼做了,你要怎麼樣?”

封望月反問。

如果他吃了無旬本體,沈芽要怎麼辦?

沈芽不知道。

她恨封望月對無旬動手,又感激封望月救了自己。

如果封望月真的這麼做了,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態度對待封望月。

想了想,沈芽認真道,“如果五師兄真的這麼做了,在我還了你的救命之恩後,我們最好不要再見了。”

或許只有再也不見這個選擇,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 。

“你捨得和我再也不見 ?”

對於沈芽的回答,封望月不算很意外。

沈芽這人愛恨都很分明。

要是真的走到那一步,沈芽不願意對他動手 ,多半也不會想要見他。

“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見封望月後背都是傷,沈芽主動替他展開衣袍,讓他穿上 。

“我無法殺了你 ,可看到你又會覺得難受。”

封望月穿上衣袍。

傷口被遮掩在華麗的衣袍之下,他又變成了那個優雅從容的少族長。

“就知道你這小傢伙記仇。”

一個盒子被封望月扔了過來。

沈芽連忙接住。

開啟那一瞬間,她愣住了。

盒子裡躺著一株很漂亮的靈植。準確來說應該是靈花,花朵擠擠攘攘,佔滿了大半個玉盒。花朵是漂亮的橘紅色,如同晚霞。

這不是讓沈芽驚訝的原因。

讓沈芽驚訝的是,她從這株靈植上感覺到了無旬的氣息。

沈芽捧著玉盒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她盯著盒子看了許久,忍不住看向封望月。

“五師兄,這是什麼?”

封望月袖袍一揚,眉眼飛揚,勾魂攝魄。

“就是你想要的東西。”

這裡面是師尊?

沈芽幾乎抑制不住心頭喜悅,想哭又想笑。

她小心翼翼將蓋子蓋好,“五師兄為什麼沒動師尊?”

“如果我說是因為你,你信不信?”

封望月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