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豆南瓜還全是我的知己了,我要這些東西幹嘛,難道還能把它們的美麗容顏繪成畫,譜成琴曲嗎?”

帕帕捂嘴偷笑道:“你這人怎麼何時都不改性情,老是這副不正經的樣子,你要是把蘿蔔譜成曲……”她說著說著,笑了起來,顯然是想到了些好笑的事。

色中之王也被帕帕傳染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每次和你談話時我都在想,老天還真是鍾情於你,將天地靈氣全集中在你一人身上,造成了你這個奇女子。”

帕帕臉微一紅,但還是笑道:“我也一直在想,常大常先生那種嚴肅的父親,怎麼會教出你這種兒子,也不知是不是,是不是……”她沒有說下去,只是笑了起來。

“什麼?”

“過度的要求造成了相反的個性,比如你和你父親常先生的性格差異。”

色中之王也笑道:“被你猜對了,我父親對任何事物都要追求完美,我剛好相反,吊兒啷鐺,不誤正業,我們甚至連外貌都不太像,逸刀流中有段時間甚至都有人懷疑我是不是我老爸的兒子,去調查我已亡的母親,結果傳到了我父親耳裡……”

“怎麼了?”

色中之王大笑道:“他叫那人去邊疆的酷寒之地放牧,觀察羊是怎麼生兒子的。”他邊說邊笑,弄的帕帕也笑道:“常先生還真是很有個性,能……能想出這種懲罰人的方式!”

色中之王點點頭:“怪是怪了點,但很有效,自從那次以後,就沒人再敢提起那件事,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他又正色道:“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談談,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直視著帕帕,眼中有些憂慮之色。

帕帕疑惑道:“什麼事?”她從沒有見過色中之王這等神態,今日一見,有些替色中之王擔心,沒想到色中之王這種人也會有煩惱。

“昨天的宴會,我發現城不可能守的住了,城中人才雖多,但卻互相不服,相互勾心鬥角,我想,如果我們這些高層人士中只有一個來這裡,說不定城還不會被李軍攻破,但……現在卻很難說了。”色中之王沉吟片刻,馬上道:“我送你出城,就在明天,留在城中太危險了!我想依你的名聲,李項羽和風火雲也不敢留難你,除非他們想引起全大陸的公憤。”

帕帕驚呼道:“這怎麼行,我一定要留在城裡!”

“不行,就算用強的我也要你出城,兵慌馬亂之際,你一個女子能起什麼做用,更何況,我發現拔劍四顧好像想對你不利!”

帕帕眼中似乎有淚光在閃動,叫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怎能放下全城居民的幸福不管,我至多至少也有些引響力,我就不信李軍看在我的面子上,還敢明目張膽的到城裡危害城民!”

色中之王臉色如冰一樣:“我知道你的引響力大得很,但就算李項羽聽你的,就算他下令不準士兵們擅闖民宅,這種事情還是免不了的,因為他們的軍營規定再嚴,這些人大多還是盜匪和農民出身,他們又不是政府訓練出來的正規軍!這些人!又怎會去聽從上層的命令不去姦淫掠奪,侵掠是他們的天性!”

“我知道,可是我……可是我……至多至少也想要保護到一些人……就只是這樣而以,我又怎麼能自己先一步跑了,這樣,我還算不算是個人!”帕帕此時臉上一片悲容,哭得梨花帶雨。

色中之王臉上一片心痛之色,勉強笑道:“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悲觀,城還未破,更何況,李項羽手下的軍師風火雲是個人才,他懂的怎樣安扶人心,這種事情定會被控制到最小,但這種事自古以來是不可避免的。”

他又嘆道:“邪惡是人的天性,到了一定時候就會顯露出來,而戰爭,就提供了讓勝利者發洩自己邪惡的理由,你又怎麼能去要求他們有和你一樣的善良,他們並不是你,他們沒有和你一樣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