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知道他們在他屋裡躲著。

他心想躲著也沒用了,正要出去,卻聽一個魅惑的男音笑道:“我還沒能力呢,小黑啊,你太疑神疑鬼了,我可是很喜歡住在你這裡呢。”一個身影出現,木夕和伊夜只看到了一件拖地黑色長袍的尾部輕輕擺動著。但聽黑袍人的聲音就可以聽出這人絕對是個絕代尤物。

穿著黑色長袍那人又輕輕笑了起來,他輕步走到“小黑”的身旁,木夕看的心中一驚,心想這兩人即不像兄弟,又不像朋友,到底是什麼關係,一下子他突然想到了先來那人是誰,他驚奇於傳聞中那人的癖好原來是真的。這時候伊夜悄聲問他:“木夕,你知道先來那人是誰嘛,我總覺得我好像認識那個穿黑色長袍的人。”銀藍也口插道:“我也覺得好像認識!”

木夕做了個手勢讓她們兩個別說話,在地上用手劃了“暗黑法皇”這四個字。伊夜一驚,差點叫出來,木夕卻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幹,先一步捂住她的嘴。

暗黑法皇沉聲道:“我知道依你的能力,現在雖然不是完全恢復,但已經不把我一個小小的暗黑法皇看在眼裡了,你為什麼不殺了我?”黑袍人聽了他的話,似乎覺得很可笑,他笑道:“我為什麼要殺了你,我可是從來都不殺美男的,何況你和小路那麼像,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可以幫助你得到任何你想要的……”

他語氣一變,又恨恨道:“死惡龍那個小妖怪,我是不會放過它的,害我名聲都變差了,哼,我一定要把它剝了皮頓成肉醬!”

木夕驚於這人語氣的變化,更覺得這黑袍人從語氣看來根本不似暗黑法皇的男寵,正當他搞不清這兩人關係時,只聽身旁的伊夜突然大叫起來:“該隱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從床底下爬出來,嚇了上面兩人一跳,更嚇得木夕本來就忐忑不安的心快要停止跳動了,他暗罵著伊夜,心想要完蛋了,這下暗黑法皇不把他們宰了才怪。卻見銀藍也“嗖”一聲鑽出去,衝著黑袍人直叫。

暗黑法皇一開始被伊夜嚇了一跳,這時又被突然竄出的銀藍嚇了更大一跳。

木夕從床下看著伊夜的腳,心中叫苦,不得已之下也只好自認倒黴,風度全失地爬出床,他一邊咒罵著一邊又整理著自己的頭髮,心道千萬不要看起來像個瘋子。

暗黑法皇剛要問這幾人是幹什麼來的,卻見一個雖然灰頭土臉,卻很有風度的人鑽出來。他這回簡直連驚訝都來不及表示了。

木夕爬出去時,外面站的三人都互相看著對方。伊夜盯著黑袍人,笑的就像只小狐狸。而暗黑法皇則盯著伊夜,驚訝不已,心想自己的寢室怎麼會隨隨便便的就闖進人來,但最奇怪的還是這人怎麼知道該隱的名字,該隱則是一副瞭然於胸的神色,似乎覺得很好笑地看著暗黑法皇和伊夜鬥眼。

黑袍人該隱隨意瞟了一眼木夕,木夕立刻驚地從原地跳起來,他以前雖見過該隱的畫像,但真人和畫像畢竟不同,相差之大讓人難以想像,這要怪也只能怪畫通輯圖的人畫技太差,倒也不能怪木夕大驚小怪,但是他這一跳,全屋人的視線都馬上集中到在他身上。

木夕被六道視線盯得難受,難堪地笑著,他覺得伊夜的視線到是沒什麼,但其他兩人的目光卻真讓人受不了,由其是該隱,他好像正在把木夕上上下下剝著皮,想看清這個剛從床底下爬出來都絲毫不臉紅,風度還顯的特別好的男子到底是哪類形的人,木夕乾咳了幾聲道:“法皇陛下,我叫木夕,我和她是無意之間闖進來的,並不是有意要聽兩位之間的談話,我們現在馬上就走。”

他話說完,自己都不甚相信,更不用提暗黑法皇了,想想也知道他不會相信,但這樣也比什麼話都不說要好,因為現在他除了這句,其它什麼話都緊張得想不起來。

暗黑法皇看了幾眼木夕,冷冷問道:“你是怎麼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