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雖然吃驚於她強大的力量,可畢竟是萬年神獸,對於強大陌生魔君已司空見慣,只當二人是新晉修煉歸隱的魔君,頗為尊敬的施禮示好。

走出騰蛇的範圍之後,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神官終於支撐不住,半跪在地虛喘不止,夏之心趕忙上前扶著他靠著一課大樹坐下休息,看著諭嵦慘白的臉,她擔憂的說:“傷成這般恐怕仙界的靈丹妙藥都救不了你,唯有渡些修為給你才能解你性命之憂。”她抬手輕輕撫上他的臉,忽然心頭一酸,滴淚道:“為什麼捨命救我?都怪我連累了你,害你堂堂神官隨我墜入魔界,我是魔,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如若我早早知道,絕不會。。。”

未待她說完,諭嵦慘淡一笑,一把拉過她坐在身前一臉嚴肅輕聲道:“夏之心,你不是魔,你只是個普通的凡人而已。”

夏之心驚愕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瞳中淚光閃動,妖嬈無限。“我若是凡人,這一身邪魔之力又是從何而來?”

諭嵦搖了搖頭,掙扎著勉強站起身看了看天色,說道:“走吧,圓月即將落下,我們趕快離開魔界,如果沒猜錯的話天光大亮之際你就會變回平時的模樣,到時候以我現在之力再想離開恐怕不能,若你想知道為何會有邪魔之力,我恐怕沒辦法告訴你,日後定會有他人像你解釋。”他頓了頓,眉頭微皺繼續說道:“不要再想著渡修為給我,你做不到的,若是強行將你身上的邪魔之力渡給我,不但救不了我,還會讓我更早的送命。咱們現在就去麾寒門。”

夏之心風姿卓越的收起眼淚,嬌媚一笑,性子又變回無所畏懼的模樣,她輕扯諭嵦衣襟問道:“瀾馳剛剛替我們當過一劫,他會不會有事?”

“那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年輕的神官沒有回頭,只說了一句便不在吭聲。極仙之力對於瀾馳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夏之心,他為你所受的刑罰比這要厲害得多,他為你所做的,也遠比我要多,只是你不知道,也不會知道而已。只不過現在的夏之心,悲喜皆浮於面上,不多加掩飾,跟往日清冷少語的樣子有很大不同,他覺得這樣也不錯。

夏之心挑了挑眉,緊走兩步趕上了他,兩人並肩向麾寒門趕去,魔界地域廣闊,想要到達極北古域著實需要花費些時間,為了不惹人耳目,兩人行事低調,地廣人稀之處便御風前進,遇到城池人流湧動之處,則步行趕路。對魔界一干人等毫不放在眼裡的夏之心,為了確保諭嵦的安全,也極力壓住氣焰低調的隨他趕路。

終於在月影變殘天亮之前,二人來到了冷熱交織的極北古域,麾寒門在岩漿和寒冰交匯處若隱若現,神秘高貴的氣息撲面而至,夏之心不禁皺了皺眉,心口一陣發悶。

城門下寥寥幾個魔界強兵在把守,二人徑直穿過城牆向外面的麾寒門走去,夏之心忽感不適,虛弱無力之感遍佈全身,她拉了拉諭嵦的手,焦急走向大門的諭嵦扭頭看向她,卻也吃了一驚,她一雙白瞳略微變淡,透出些許墨色,整個人氣息柔和許多,少了幾許嫵媚,多了些純淨。諭嵦暗道不好立刻抬頭望向圓月,此刻月影已稀,天色變亮了許多,他拉起夏之心的手向麾寒門飛奔而去。就在此刻,二人身後傳來一聲洪亮怒吼,:“站住!”

二人停下腳步,滿臉疑慮的回頭望去,在看到身後之人的那一剎那,夏之心臉色一變,只覺得冤家路窄,恐難順利脫身了。只見一臉怒氣咬牙切齒的溱鳩,手持長槍直指夏之心。他面帶殺氣,冷言道:“夏之心,當日在竹青虛境你傷我不淺,害我顏面盡失,若非魔尊開恩親自向蒼世要人,我恐怕永世壓於震魔井之中,今日你自投羅網,就別妄想離開。”

夏之心瞬間由驚愕變為嫣然淺笑,她毫不畏懼的輕輕上前,對著溱鳩說道:“將軍,恐怕你認錯人了,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本君今日有事著急趕路,恐怕他日才能與你一敘,容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