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人理解,畢竟大域受制於人的地方太多了。

“茶葉粗鄙,珍夫人用不慣吧。”馬祜刺笑道。

王珍也笑,道:“王珍對茶葉沒有太多認識,所以也無所謂用不慣。”

是嗎?馬祜刺挑挑眉,這女人的茶藝,連大政當今天子都有所稱讚,她的話,可真信不得。

“珍夫人過謙了,珍夫人出生世家,茶道品茗的事情怎麼會沒有太多認識呢。”馬祜刺又笑。

此時雅室裡,只有他們兩個加一個旁邊伺候的納姆。

王珍看了看旁邊低頭垂目的納姆,心道:鐵爾罕隱了她的身世,馬祜刺卻當著納姆提出來,是很放心她御下的手段呢,還是。。。提醒她,他對了解她的底細。

王珍又一笑,道:“若說這大域,我最感激的就是馬祜刺大人了,當日若不是得大人相助,我只怕今生只能做了瘸子。”

她頷首,輕輕拿起茶杯,白玉般的手指襯在白瓷杯上,比瓷器還要晶瑩剔透,她目光盈盈道: “以茶代酒,敬過大人。”

馬祜刺連忙拿起茶杯還禮,看到王珍舉手投足風姿優雅,一笑一顰皆是韻味,雖然不喜此女,但不得不承認是風韻天成,無怪當日讓鐵爾罕一見就上了心。

想到此,又憶起一人,不禁心中一片複雜。

王珍見狀,道:“大人有事煩憂?”

馬祜刺回神過來,見王珍探究的盯著自己,連忙把話題轉開,因坐在窗前,便指著窗下道:“珍夫人,大域的集市與大政的有何不同?”

這個話題轉的生硬,王珍也沒窮追,若說不同之處,這裡怎有大政繁華,但是也不好明說出來,還是淡笑道:“我出門的少,除了跟著大娘進廟裡拜佛,很少到街上去看,就算是經過集市,也是在捂得嚴嚴實實的馬車裡坐著,所以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呢。”

馬祜刺想起,以前在大政街上,除了青樓女子,年輕姑娘的確很少,多是一些年紀大的婦人,或者是少數一些因為家貧而不得不出來做活計的貧家女。

“想必珍夫人孃家,家教甚嚴吧。”

家教嚴又如何,如今還不是做人家的小老婆,王珍心裡冷笑,面上卻像是平靜。

“我自十歲以後,若不算跟大娘去廟裡,就只出門過兩次,一次是萬壽誕,一次。。。便是遇見大祭司的那次,說來那次實在是失禮了。”

“哪裡,想來珍夫人與王爺也是有緣,幾年來只出門兩次,每次竟都遇上了,果然是緣分。”馬祜刺點頭,面上也是堆滿笑容。

其實兩人對這種沒有油鹽的話題都覺得無聊,又都覺得冷場太尷尬,才使勁沒話找話。

“那日在酒樓相遇時,席上還坐著幾位貴公子,除了端王世子,餘下我都不識,他們是什麼人?”馬祜刺若無其事的笑問。

王珍聞言,面上頓時流露傷心欲絕狀,道:“都是過世家兄的朋友。。。”

重音咬在過世家兄四字上,大有你再說下去我哭給你看的架勢。

馬祜刺也不好再問,只好把話題轉開:“對了,聽聞珍夫人的姐姐是個才女。”

當初也聽聞不少關於王珍姐姐王瑤的傳聞,卻是譭譽參半的兩個極端,有人贊她的才華,也有人不滿她的女德。

但是看在她詩詞絕世的份上,多數人還是惜才的。

王珍面目轉晴,抿了一口茶,暗諷道:“是呀,我姐姐與我不同,我有貌無才,她卻是才華蓋世。”

“哦?”馬祜刺故作好奇。

“我姐姐是個妙人,女子之規與她無緣,素來有才之人皆有狂骨,她也做了不少驚世駭俗之事呢。”

王瑤的作為,稍微一打聽便知道。

“那令尊允許嗎?若是允許,何以對你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