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給太夫人見過禮後,向孔琉玥道:“大嫂明兒要進宮去謝恩,今兒個只怕要忙的事情還多,母親那裡,就由我來伺候罷,待過了明日之後,大嫂再伺候不遲。”

孔琉玥忙推辭道:“這如何使得,二弟妹本已與三弟妹輪流夜間侍疾了,白日又要忙著照顧幾位侄兒侄女,便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我不過伺候白日,不累人的。”

二夫人還待再說,老太夫人忽然說道:“你們母親身邊又不是沒有丫頭婆子,她們的本職便是伺候好主子,要是伺候得不好了,要她們何用?你們妯娌一個個的都抽不開身,要我說,只伺候白日即可,晚間就不必伺候了。”

叫了盧嬤嬤來吩咐:“你去景泰居傳我的話兒,就說大夫人近來事多,二夫人要照看孩子們,三夫人要管家,都熬不得夜,讓丫頭婆子們伺候你太夫人即可。若是你太夫人屋裡人手不夠,我屋人多,叫她不拘喜歡誰,叫了去伺候便是。”

盧嬤嬤忙答應一聲,然後跟著孔琉玥和二夫人一道去了景泰居。

一路上,二夫人的神色一直都有些不好,趁盧嬤嬤不注意時,小聲湊到孔琉玥耳邊說道:“大嫂,要不我們將盧嬤嬤勸回去罷?讓母親知道是我們去給祖母請過安後,祖母才叫盧嬤嬤去的景泰居,只怕……”話雖未說完,後面的未竟之意,卻是顯而易見的。

孔琉玥自是聽懂了,也很能理解二夫人的擔心,畢竟她們兩個於名分上是兒媳,太夫人真要磨搓起她們來,還是很容易的。不過據她看來,太夫人只怕一時半會兒是顧不上遷怒她們了,她才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惹惱了老太夫人,當務之急,就是要想方設法挽回老太夫人的心,哪裡顧得上理會她們?

因此心裡並不是很擔心,“二弟妹放心,這是祖母的意思,與我們何干?再者母親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的人。”

話雖如此,二夫人臉上還是有些緊張,強笑著附和道:“大嫂言之有理。”

一行人到得景泰居,適逢晉王妃打發了人來送補品,“……我們王妃剛起身,就聞得人說親家太夫人犯了舊疾,急得了不得,忙打點了前兒個皇后娘娘賞下的燕窩和鹿茸命奴婢送來,還說若是今兒個太夫人仍不見大好,明兒進宮時就要稟過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下旨讓老華太醫親自來為太夫人請脈了。”

太夫人面色十分不好,閉著眼睛連看都不看那婦女一眼。

一旁三夫人見狀,只得強擠出一抹笑意,說道:“勞煩媽媽回去稟告王妃娘娘,就說太夫人昨兒個夜裡吃了李太醫的藥,今兒個已好多了,讓王妃娘娘不必記掛,更務須驚動皇后娘娘和老華太醫。”她還穿著昨日的衣服,眼瞼也因熬夜而多了一圈青影,看起來有些憔悴。

那婦女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臨來時我們王妃還再四吩咐奴婢,一定要問清楚了親家太夫人的病情,若是好轉了,也就罷了,若是不好了,一定要即刻請了老華太醫來醫治。不然讓旁人聽說了太夫人是在我們王妃來過之後才生病的,知道的,說是太夫人上了年紀,身體原便大不如前也是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夫人是對我們王妃這位出嫁了的姑奶奶有什麼不滿,還以為太夫人和我們王妃母女不合呢!”

頓了一頓,“這些都還是小事,最怕的就是那起子亂嚼舌根的人,說昨兒個大舅夫人才得了一品夫人的誥命,到了晚間太夫人便犯了舊疾,豈不是在告訴世人,太夫人是在不滿朝廷的意思,是在不滿皇上的意思呢!所以我們王妃好不心焦,這會子聞得三舅夫人說太夫人已經大好了,我們王妃也可以放心了!”

一席話,說得三夫人再也笑不出來了,片刻方勉強說道:“也不知是哪起爛了舌頭的混賬東西胡說八道,誰不知道娘待王妃素來都是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的?再者,這犯舊疾難道也要挑好了時間方能犯不成?誰還能沒